动,掷出的话语也是那种薄淡到没有情绪。
月拂扬唇邪肆阴冷地一笑,缓缓道:“皇婶,难道不应该为我和玉子祁添席位么”
“瞧本宫,只顾着和你们寒暄,竟然忘记了这回事!”然后对着身后的太监道:“赵公公,替月王爷和玉小公子添两张席位,就放在……”
安娴静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那道沁着挥之不去凉意的阴冷嗓音再次响起,“皇婶,就将我的席位设在羲和公主的身侧吧!”
闻言,安娴静有些意外地看了月拂一眼,浅笑着“哦”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你莫非还和连王府的羲和公主有什么交情不成”说完之后,一双眸子还在两个人之间悠悠地来回流转着,似是极为好奇。
这句话,可就问地极为意味深长了。
一位是月王府王爷,一位是连王府公主,一人不过这两年身子好了一些才出现于人前,一人这些年一直缠绵病榻未曾出府,至少,这两人明面上是没有任何交情的。
而不在明面上的交情,那就是私下交情了。
二人一人未娶,一人未嫁,所谓的私下交情,几乎都不用猜测就知道是所谓的儿女私情。
听着安娴静的话,苏沐和姜菁华的面色是以可见的速度直接冷了下来,二人看着安娴静的目光,都隐约带着不善。
玉子祁微不可见地眯缝了一下眼睛,清泉般的漂亮眸子,一瞬间浮现了一抹细碎的冷芒,似覆了寒霜一般。
尚未出阁许下婚配便与男子有私,这若是传了出去,那么,连兮以后算是声名狼藉了,无人敢娶。
虽然,无人敢娶这个对他来说甚是称心如意,但是,他并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更何况是别人。
连兮倒是没有说话,面纱挡住了她的面容便也无从窥探她的情绪,只能看见那双修长白皙如竹节一般的手在案几之上轻轻地点着,一下一下,没有任何规律。
安洛离和楼宁绘这次神色倒是出奇地一致,都蹙了一下眉梢,该是对安娴静这句话不太赞同。
月拂歪着脑袋看了连兮一眼,白皙如雪的面容之上浮现了一抹说不出来的玩味,倒是将那本就没有血色的唇给衬地艳治了几分,并非是那种殷红的艳,而是淡白的冷艳,唇形微微上扬出一抹阴冷的弧,薄唇微启,似笑非笑地缓缓道:“皇婶说话从来都是这般不思虑再三么”
不过是幽幽凉凉的一句话,却也带了一分丝毫不加掩饰的轻嘲。
说白了,大概就是,你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么!
敢这么明里暗里挤兑一国皇后的,月拂实属是第一人。
不过,这般对寻常人来说是大逆不道的话,对这位月王府的小祖宗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毕竟便是当着陛下太后的面,这位月小祖宗也是这般“直言不讳”。
能活到现在,可见陛下太后对他纵容宠溺到了何种程度。
不过,安娴静虽然听到过月拂的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但是和他的接触毕竟不多,没有想到月拂会直接这样不留任何情面地回她,面容微微滞了滞,有些难看。
甚至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对于月拂,太后和陛下都从未对他说过半句重话,更遑论她只是皇后。
不过,南宫冽的面色却是骤然一冷,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寒地看着月拂,“月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月拂唇角玩味的弧度更甚,在看向安娴静的时候神色瞬间恢复如常,用那种不咸不淡的语调缓缓道:“皇婶,月拂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您这句话欠妥而已!”
然后似是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了南宫冽,“倒是太子皇兄,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精致苍白的眉眼之间,神色简直无辜到了极点。
南宫冽一怒,正要说话,一旁的安娴静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月拂的性子贯来如此,待人说话从来不留半点情面,对谁都一样。
而且,月拂的话在陛下有极重的话语权,性子虽然狠辣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