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颜这边既然摸清了敌方的用意,接下来倒也坦然,没有刻意做什么,甚至有意放慢了速度给对方可趁之机。闪舞
这么一路走一路打的,半个月后也到了边关。
前面很快来报,平阳关早已经落入敌军之后,他们不能再往前了,只能在离平阳关最近的寨前坝驻军。
守着寨前坝的将领一听说朝廷派人来了,慌的连帽子都没戴好,一路奔跑出帐,站到庄思颜“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末将参见大将军。”
庄思颜往中军帐内一站,虽然个头没有别的将领魁梧,但气势却没有输分毫。
她沉声说道:“高将军请起,速速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本将。”
高重从地上起身,见这位新来的大将不啰嗦,也不寒喧,一开口就是正题,心里多少有些放心。
几个过去了,喀什族嚣张到无法无天,不但把平阳关拿下了,还想把寨前坝也一起吞过去。
先前来的叶将军本来已经把平阳关又夺了下来,可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他竟然一夜之间不见了,而且连跟着他的大将都不见了。
而刚夺加来的平阳前,无得得力的人把守,很快就又被对方拿下。
高重也在边关数十载,虽然一向也不安定,但从前却真的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乱子。
他还有一腔热血,为了疆土,也想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自己的人力有限,且他的长项是守,不是攻。
他不能擅离职守去拿平阳关,只能守着寨前坝,死死守住。
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喀什族的兵士进攻了不下十次,而高重也守了这么多次,虽然到现在还没被对方攻下,但是城外有敌军,城内却没有供粮。
朝廷那里不知什么原因,一直不理他们,高重写了无数份奏折,都石沉大海。
他心里急啊,头发都白了,夜里更是连眼都不敢合,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城就到了别人的手里。
这会儿看着庄思颜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
“将军,喀什族的现在就是一条疯狼,只要被他们拽住,就想把我们连皮带肉的扯下来一块。”高重说,忧虑一眼就看得出来。
庄思颜回他:“是狼好,我们没白带了猎枪。”
高重不说话,但他的脸色很明白地写着,对庄思颜抱有希望,又有很多担心。
但是当他把所有的事都回明白,出营的时候,却一眼看到刚巡营回来的姜汉义。
高重只愣了半秒,就扑了过去:“老将军……”
姜汉义这会儿也看到了他,同样是一怔神,随即与他相拥在一处。
要说两人还真有感情在,而且是过命的感情,之前姜汉义也知道高重在寨前坝,但对于更细的消息却没打听。
两人二十年前,一个是征讨喀什族赶往边关的将领,一个是守城的将领,自然没少见面。
关键是两人性情上还有几分相近,所以在平定喀什族之乱时,可以说是配合得当。
事隔多年,再在此处重逢,竟似往事再现,仍然一位是征讨的将军,一位是守城的将军,只是坐在军中帐的那位占了姜汉义的位置 。
高重在帐内忍了半天,这会儿看到老朋友,立刻把心中的疑惑吐了出来:“老将军,司将军看上去虽精明有余,可我听说她并未真天上带过兵,而且年纪也轻,他真的行吗”
姜汉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高将军,你是寨前坝的将领,说出这样轻视主将的话,该当何罪”
高重一听这话,立刻就要跪下去,却又被姜汉义一把挽了起来:“老兄弟啊,哥哥这是提醒,看人不能看表面,你我都已经老了,以后的风采都是会是年轻人的。
而且这位司将军,还真没你眼看的那么简单,具体的事,咱们以后再说,我刚去城中转了一圈,发现城中已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高重脸都是苦的:“已经在些守了一个月,上联系不到朝廷,下又有喀什族的敌军,这里很快就受不住了,我怕城中百姓到时候遭无妄之灾,让他们先行撤离。”
姜汉义的眼睛都瞪大了:“那么多人,你让他们撤到哪里去”
“哪里都比在这里等死好,平阳关失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