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听凌天成再说下去,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今天晚了,我要睡觉,你也早点回去。”
可是凌天成却没走。
他还坐在那里,像一尊被冻住人形塑像,眼睛看着某个角落,一动不动。
时间如凝固一般,连灯芯似乎都不跳动了,苍白地燃烧着。
庄思颜歪在床榻上,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这种沉寂当中睡着,但是她没有,只是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乱巴巴地一团,怎么撕都撕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凌天成轻声说:“但愿以后都是好日子吧。”
这句话说的很轻,也毫无底气,听上去像一个无奈接受婚姻不幸的女人,在别人对她说了无数或好或坏的话以后,自己祭出的那一点微弱的希望。
庄思颜没有睁眼,也躺着没动。
后来他听到凌天成走了,轻手轻脚,生怕惊醒她一样,走过她身边时,还停了一下。
她感觉到他应该是弯下了腰,因为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但可能还是离的有点远,所以那呼吸的气息吹到她脸上时,已经有些凉了。
他走了以后,兰欣和平儿进来了,把庄思颜的鞋袜褪去,把她放平在床榻上,又盖好棉被。
庄思颜一直在装睡,装到最后就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尘埃落定,京郊马场要查封的消息,也在金殿上宣布过了。
而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