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侍尖声大叫起来。
拉开殿门,他在门口跳着脚乱挥动手臂。
宫人们全都被惊动了。
宫女们,嬷嬷,还有几个大小内侍一窝蜂涌过来。
进了殿内,大家一看庐王的样子,全都吓得不轻。几个人上去手忙脚乱把庐王给搬到床上,安稳躺好,连忙又去叫太医。
偏殿那边诵经的太后闻讯赶来,见庐王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的昏迷模样,差点自己也直接昏过去。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跟前伺候的!”
太后暴怒之下,跪了一屋子的人。
庐王那个贴身内侍上前,伏趴在地上,禀报道:“……本来是奴婢在跟前伺候,王爷睡着了之后不敢让人打扰,宫里人都不在跟前。后来奴婢见王爷睡沉了些,就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走到半路又忘了拿东西,回来取的时候,看见有人在王爷跟前晃悠,奴婢以为是娘娘跟前的哪位姐姐来伺候,没注意,拿了东西出门,然后……”
“然后什么,快说!”
“然后奴婢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对劲,感觉当时王爷睡得好像不太安稳。奴婢就调头回来再看,这时候发现那人急匆匆跑出去了,奴婢叫也没叫住,等进了屋一看王爷,已经昏迷了……奴婢吓得要死,赶紧叫人过来……”
太后听得脸上怒意更甚。
“你这样不经心的奴才,就该一顿板子直接打死!”
那内侍抖如筛糠跪在地上,“娘娘明鉴!奴婢一时失误不敢求饶,情愿领罚,只是王爷平日里都是奴婢在近身照顾,别人伺候王爷都觉得不舒坦,求娘娘允许奴婢伺候了王爷这一遭,等王爷好些了您要打要杀,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庐王身边另外几个宫女内侍也给这人说好话,说的确是他伺候最周到。
此时太医已经看完了脉,回来禀报说王爷是热毒攻心,血脉瘀滞云云。
太后又去骂太医,且把这内侍丢开到一边。
内侍悄悄抹了抹汗,跪趴着退到角落里去。那边太医请太后将跟前伺候的都遣走,他便趁势跟着溜出了殿门。
屋里头,太医跟太后私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太后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嘴角还微微带着笑。
可是跟前伺候久了的人都知道,这是娘娘盛怒以极,下了决心要收拾谁了。
大家全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
庐王在床上昏沉不醒,那贴身内侍又被太后叫到跟前,仔仔细细问了一遍话。
问他,到底是哪个宫女悄悄溜进了庐王寝殿,又做了些什么。
内侍跪在地上回话,突然一个眼尖,发现了庐王床底下的酱褐色小药丸。
太医拿去鉴定半晌,禀报说,这是助兴的药。
以上种种,太后便确定了,这是有人趁着庐王跟前人少,故意来勾搭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病重的庐王更加添了肾亏失精的症状。
“你看到的是哪个宫女的背影,认认真真给哀家找出来!若是找不到那贱婢,你就替她去死!”
内侍伏地应诺。
一场断袖惹出来的意外,就这么成了某宫女勾,引王爷未遂的悬案。
慈宁宫表面平静,内里却风声鹤唳,一时间人人自危。在“罪魁祸首”被指认出来之前,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
顾心到灵感寺做佛事的日子到了。
这日一大清早,宋家便派马车来接她过去。
顾心身边带了一堆人,前后簇拥着,到了灵感寺里下了车,跟宋老夫人一碰面,发现她的排场比老夫人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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