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电视里面不断的传出密集的敲打声。
习渝拿了一杯红酒躺在沙发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机里的女孩子。
头发有些凌乱,素面朝天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衣服已经脏乱不堪,可她就是浑身上下拧着一股劲儿,手包着布条,拿着砍刀,专注的在石板上敲击着。
这块长约二米,宽一米多的大石板,是在小溪的上游找到的,他们六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搬过来。
叶柠就这样子拿着砍刀刻墓碑,整整刻了一天多的时间。
他永远记得哪一天,她不吃不喝不说,拿着砍刀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机械版的敲打。
神情庄重专注,带着莫名的悲壮。
那一天,他什么也帮不上忙,就坐在边上,看着她。
不知不觉,他的心跳也随着她的敲打声跳动着,越发的猛烈强壮。
蹦蹦蹦,仿佛快要从自己的心口跳出去似的。
习渝的目光黏在了她的身上,挪不开。不过还在拍摄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担心的按着叶柠,目光也都是看向她的,倒是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习渝看着她,感觉到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他,吸引着让他去靠近。
从那一天,只要看到她,他的心跳就变得不规律,骤然的加快,血液的速度也变快了,开始无法控制住自己。。
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
直到机场那一条,她亲口承认林湛是他男朋友,那种悲哀难过的情绪瞬间掩盖了自己,失落,讶异,后悔,不舍,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而他,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他才知道,原来那一天他已经爱上了她。
可是爱上了又如何,她已经有了男友,有了爱人。
而且,他也调查过林湛,家世品格样貌样样都不差,而且和叶柠朝夕相处,有很深的感情。
他做不出横插一脚的事情来,除非是他们分手,否则他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思。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就能可以的。
这段时间,他忍不住留意关于她的所有新闻,不由自主的收集各种关于她的视频图片,他感觉自己都有些病态了。
原本都想出国一段时间,让自己远离一下,没想到她直接搬到了了隔壁。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脑海中一根紧绷着的弦突然断掉。
习渝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可就是忍不住打开了节目,一打开这个画面,他就这么也看不够,仿佛是入了魔障。
“哎,真烦恼”
他不由得嗤笑自己,这么久对怎么一个人着了魔呢
电视里面的节目还在放着,他们六个人渺小的身影和巍峨的高山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烈士英魂永垂不朽。”
石板上被叶柠用砍刀一点点的雕刻出这八个大字,大字的笔画行云流水,带着凌厉的气势,亦如这高原的辽阔壮丽的景色,震慑人心。
她的手上全是水泡,破了皮,露出了红艳艳的血肉来。
她眉头平静,直接在小溪里面冲洗过双手,仿佛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感似的,用随意的用t恤包裹一下。
六个人一起把石碑立了起来,野生粗狂没有一点美感的石碑,屹立在高原上,告诉世人它的存在。
祭拜了烈士之后,她们才结束了节目的拍摄。
电视上的片尾已经放完,习渝关掉了电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夜已深,没有开灯的客厅,只有电视上的红色指示灯亮着,带着微弱的光。
习渝垂着的头抬了起来,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着光,就像是草原上的黑豹,露出了锐利的眼眸。
他拿起了手机,拨打了电话。
“喂,阿乐,那个本子还在吗”
阿乐是习渝的经纪人,难得休息一晚,正在家看着无厘头的电影,接到习渝的电话有些一愣,不是说今晚不要打扰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本子,哪个本子”
听到习渝怎么突然疑问,阿乐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上个礼拜拿过来想要让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