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惹怒了高从诲,这些日子高从诲在洛阳修身养性,脾气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因为当初无意中造成了高季昌的死亡,间接逼走了小五和高从诩,心中有愧,一直想着怎么弥补,他想把荆南还给高从诩这一脉。
马钰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了。
高从诲生了一会气才平复下来:“融哥儿和勖哥儿能回荆南,我与你肯定是回不了的,就安心呆在洛阳。”
马钰已经在洛阳待烦了,她想回荆南,荆南毕竟离楚国近一些,也让她更有安全感,洛阳的气候太过干燥了,而且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让她战战兢兢,可是见高从诲这样说,她也无法驳斥,他们的确回不了荆南,就算陛下让他们回,他们也回不了。
一时之间心情就有些低落,马钰就这两个儿子,他们回了荆南,不管有没有建功立业,都很难在进洛阳了,想起这些,马钰就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他们行李收拾得怎么样了,突然要走,仆人们安排好了没。”
马钰一边说一边出了屋子,高从诲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迎风飘荡的柳树。
......
日子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进了四月,吕氏才在邢城最好的酒楼富春楼定了席面,这一日正在屋子里看菜谱,庆铃就沉着一张脸进来了:“夫人,吕公子来了。”
吕氏冷哼一声,用力地盖上菜谱:“不见,跟他说,我们已经与他们吕家断了亲,以后不必再来往了。”
“吕公子带着舅老爷和舅夫人来了。”
“有什么用,都轰走,轰走。”吕氏实在难以消下这口气,吕秀与周家小姐的婚事定在六月,现在还有脸上门送喜帖,吕氏只觉得想一板砖送给他们一家:“以后再来了,门都不许开。”
“是。”
因为吕家的言而无信,导致施琅的亲事都搁浅了,吕氏这些日子往杨家跑得可勤了,但是满邢州都没有合适的少年,要么是已经说亲了,要么是歪瓜裂枣,就算吕氏着急给施琅说亲,但也不能送她去火坑,所以日日着急上火,这吕秀还隔三差五地上门一趟,竟然还让她去喝喜酒,喝什么喜酒,她倒想喝他的血。吕家做了不道德的事情,还想奢求自己的原谅,真是恬不知耻。
庆铃出去了一趟竟然带回了杨夫人。
吕氏一惊,直接站了起来:“杨夫人怎么来了”
杨夫人今日穿一身绛色的襦裙,头带珠翠,走路生风,满面含笑:“跟你说说明日富春楼的事情。”
吕氏能在富春楼定到席面,是因为这富春楼是杨府的产业。
吕氏忙请杨夫人进屋:“你说。”
“明日的席面我给你安排在三楼,到时候你直接上去就好了,三楼我安排的侍从守在那里。”杨夫人说:“明日你带琅儿去吗”
吕氏点头:“是琅儿去求的李师傅,到时候起码也要让琅儿敬李师傅一杯酒。”
“那好。毕竟男女有别,我还是开两桌席面,当中用屏风隔开,到时候找人作陪也方便。”杨夫人安排周到。
人言可畏,一个被休之妇与一位云英未嫁的女郎请外男吃酒,如果落入有心人的耳朵里,只怕又起波澜。
吕氏见杨夫人安排得如此周到,十分感激:“今日你来的正好,既然明日是两桌席面,我也想请你作陪,叫上慧姐儿和敏姐儿。李师傅毕竟是外男,我在邢州也不认识什么人,不知道杨大人到时候有没有空。”
吕氏这是想让杨昊作陪。
杨夫人心中一笑,真是求之不得,面上就笑得更灿烂了:“自然是可以的,最近春暖花开,明日老爷正好沐休,我回去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