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宇买了这半边宅子,佘洵也搬了过来,似乎是为了睹物思人,住在这里,就像无尘一直在他身边一样。
此刻,他坐在廊下喝着酒,抬眼就能看到那个大坑。
赵元朗一向都没有正形,但是到了这里,他也不敢造次,乖乖地坐在一旁。
只是入了夜,寒气就格外重,虽然点了炉子,但还是冷得很,但是佘洵还坐着,他只能咬牙又喝了一杯热茶。
柴荣走了过来,李宇给他倒了杯茶:“暖暖身子吧。”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坑:“确定是这里吗”
佘洵神情冷清:“此事还要过问你姑父,我已经给你姑父去了信,估计不日就能到。”
潞王李从珂已经作古了,知道当时情况的也只有郭威了。
这时有衙役进来了:“见过大人。”
“什么事”
“施老爷来衙门求见达人,来过好几次。”
“好,我知道了。”
衙役退出去之后,佘洵看着柴荣:“亲事你怎么决定的。”
“既然姑父要来,到时候让姑父上门提亲,也不会怠慢。”
“也行。”
几人坐在廊下喝了几壶茶就回屋睡觉了,赵元朗却拉着柴荣:“你真的要娶施府的那位女郎”
“是的。”
“我可是打听到了,她以前可是个傻子。”
柴荣突然双眼锐利地看着赵元朗。
赵元朗立刻有些结巴:“我,我,我还不是怕你被她的美色迷惑,她娘可是被施府休了,她出生就有问题,再加上当日不明不白就晕倒,你可别娶了个麻烦回去。”
柴荣突然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沉默不语地回了房间。
赵元朗还要追着他去,却狠狠地吃了个闭门羹。
......
天一亮庆铃就爬了起来,就见施琅在暖棚里忙活,她忐忑地走了进去:“小姐。”
施琅头也没抬,没想到就两三日,这些种子已经冒出了绿色的头,她对着手上的书册看着。
庆铃便不敢说话了,立在一旁手足无措。
一炷香的功夫,施琅才开口:“娘亲差不多要醒了,你去准备热水吧。”
“好,好,我这就句。”庆铃就像突然被解除封印一样,小跑着出了暖棚,小姐之前生病,整日不言不语,自从痊愈之后就非常和善,今日,她却觉得小姐身上威压的气势比老爷更甚,刚刚,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果然,等她刚到廊下就听到吕氏起身的声音,她忙拎了热水壶就推开了门。
吕氏伤了脸,就算睡觉都带着黑纱,见庆铃进来了,她点了点头。
庆铃倒好水,吕氏自己漱口,洁面。
庆铃却十分不安,施琅知道吕氏被伤的原因,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吕氏。
但是想起施琅刚才的沉默不语,庆铃突然不敢说了。
吕氏小心翼翼地避开脸上的伤口,洗了脸,却见庆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怎么了”
庆铃却慌乱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夫人早膳要吃些什么”
“清粥即可。”
“好,我现在就去。”
庆铃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待庆铃准备好早膳时,施琅已经从暖棚里出来了,一脸笑意地与吕氏说着话。
吕氏看着如花骨朵一样的女儿:“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过些日子我就把你舅妈请过来。”
“舅妈”
“嗯。自从我们离开了邢州就和他们断了来往,但毕竟是你的舅舅舅妈,你的亲事交给她张罗我也放心。”
施琅倒无所谓:“一切都听你的。”
吕氏却隐隐的担心,不知道能不能请来尹氏。
等吃完早删,施琅就要和庆铃出去买年货,眼见着就要过年了。
等出了门,施琅看着庆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