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辈出去之后,佘洵脸上的笑意还未散,他看着施闰章:“听闻施老爷府上的女郎姿容绝色,不知可有说亲”
佘洵的一句问话让施闰章身子一下子就僵了,他抬头看向佘洵,只见佘大人眼神清明,神态惬意,果然人长得好就是便宜,四十来岁的年龄,心思如此猥琐,看上去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是节度使这样问,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回答:“小女年纪尚轻,并位说亲。”
得到回复,佘洵满意地点了点头。
施闰章后背都湿了,这位节度使大人是何意,难不成是觊觎自己的女儿他怕得连气都不敢喘。
佘洵叫来仆人:“今日留施老爷在府中用膳,你们去安排席面。”
“是。”
听到佘洵的吩咐,施闰章一个激灵,有一种要夺门而逃的冲动,但是看着离开的仆人肌肉虬实,下盘稳固,便不敢动了。
佘洵从位置上起身:“天气不错,我们去廊下下会棋。”
施闰章茫茫起身应道:“是,是,是。”
只是看着外面白晃晃的阳光,他有些茫然了,这位佘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柴荣和赵元朗领着施琊去了后院,佘洵是个鳏夫,所以后宅一直都空着,后院就显得空旷不少,但是与杨府的宅子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三个年轻人,因为并不熟悉,而且各怀心思,大家就坐在院子里喝茶。
今日的赵元朗心事重重,不时地去看柴荣,柴荣却一直看向远方。
施琊坐如针毡,没有人理会自己,他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
还是柴荣见他有些紧张,心有不忍,就问:“我听人说你与你姐姐是双生子,但长得并不像。”
施琊最讨厌别人说起这个,但是这两位毕竟是洛阳来的贵公子,自己不敢得罪,只能嗡嗡地说:“她是女子,我是男子,如何能长得一样。”
赵元朗听出他语气里的不乐意,顿时起了坏心思:“倘若你和你姐姐长得想象,只怕能去洛阳谋个好差事。”
施琊不接其意:“赵兄是何意”
赵元朗哈哈大笑,压低声音说:“当今陛下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歪瓜裂枣。”
施琊不禁想到了刚刚见的佘大人,的确长得很俊郎,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仍可见年轻时的风姿,原来在洛阳谋官只需要长得好看。
柴荣却瞪了赵元朗一眼:“你胡说什么,免得误了人。”
“我哪里是胡说,满洛阳不都是在传。”
柴荣的眉皱得更深了:“我看你在邢州呆了些日子,还是赶快回洛阳吧,免得你母亲惦记。”
“我不回,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柴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赵元朗就有些泄气,低着头嘟囔了几句:“你成亲的话怎么也要告诉高府吧。”
柴荣毕竟是无尘的徒弟,这些年与高府也走得很近。
“不劳你费心,我自然会给高大人去信。”
赵元朗一时有些无话,施琊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个人枯坐了一会,前院就有仆人来请,说是大人安排了席面,让三位公子一起入席。
三人就只能往前院去。
佘洵和施闰章正在下棋,兴致不错,三个少年郎就立在一旁观棋。
毫无意外的,佘洵赢了,他放下棋子,有些高兴地站起身:“走吧,诸位入席吧。”
府里的宴席自然是丰盛的,三位少年郎饮茶,佘洵和施闰章饮酒。
两人推杯换盏,小声地说着话,没多久,施闰章就醉了。
等施琊扶着自己父亲出门之后,佘洵眼神清明地看着柴荣:“施府的女郎还未说亲,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倘若要提亲就安排媒婆上门,聘礼这些,你自己想办法。”
“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