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祠地势清幽,它毕竟是皇家建的宫观,占地极广,气势磅礴,大雪覆盖之下的五龙祠掩去了皇家的威严,更显风情,引得不少文人骚客上山观雪景。
这几年因为倪将军入了襄州,兵祸少了很多,五龙祠、太乙庙、延昌庙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平常香客也是络绎不绝,倒也能糊口。
今日上山的人不少,五龙祠、太乙庙、延昌庙的几位山人聚在一起饮清茶,日子好过了自然有了闲情逸致。
太乙庙的渔隐山人说起最近的一些浮言,他不禁压低了声音:“外面对九室岩的传言颇多,倒不知真假了。”
一旁的风清山人也附和:“总觉得这股势头有些不对,歪风邪气的,不会牵扯到我们吧。”
渔隐山人继续说:“是啊,是啊,好不容易过几天好日子,不会又被殃及池鱼吧。”
紫阳山人坐在蒲团上,手持拂尘:“荆南节度使的小女儿就是希夷先生的徒弟,如今九室岩和荆南可是浑然一体,别忘了,倪将军还在襄城呢。”
紫阳山人的点拨让其他两位山人身子一僵,是啊,倪将军还在襄城呢,倪将军就是九室岩的靠山,管外面怎么传,他们不去招惹九室岩就成了,如今这日子是难得的舒适。
“山人,山人!”突然一个哭喊声在厢房外响起:“杀人了,杀人了!”
紫阳山人忙站起身,门应声而开,露出一身狼狈的东樵子,他衣衫凌乱,当胸处几个脚印,不仅如此,发冠也松掉了,两个眼睛乌青一片,鼻头还挂着一丝血迹。
紫阳山人大惊:“出了何事”
东樵子哭的稀里哗啦:“无尘子,九室岩的无尘子打的,山人,好痛啊,好痛啊。”
另外两外山人倒吸一口气:“九室岩的人戾气这么大下手如此之狠。”
紫阳山人脸色铁青,一方面是心疼小徒弟变成了这幅模样,另一方面是在两位山人的面前失了脸面,他突然一甩拂尘:“走,师父去给你讨个公道!”
东樵子一路哭着跑回来,已经引得不少香客观望了,又有两位山人在场,紫阳山人只得带着五龙祠的众多道人往九室岩去。
就算九室岩有荆南、倪将军做靠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
无尘一路飞奔回了九室岩,正赶上早饭,先生已经醒了,正在喝酒。
陶潜见她回来,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腊肉面,笑着说:“今日倒比往常慢了些。”
无尘端起面条大快朵颐:“刚收拾了一个狗腿子。”
“哦什么情况”陶潜来了兴趣。
“还不是五龙祠的那个东樵子,把一个小胖子的兔子放到我们的阵法里去,那小胖子就在山脚哭,他还在那里撺掇,说九室岩的坏话。”无尘义愤填膺。
“所以,你就打了他”
“是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没想到五龙祠的小道长毫无还手之力。”一大碗面条,无尘眨眼就吃完了,拎起一旁的菜篓子:“那小胖子还在山脚呢,我给他把兔子送下去。”
“啊又要下去一趟”
“无妨,反正我现在速度快!”无尘风风火火就要往外走。
“且慢!”希夷先生慢慢地站起身:“我同你一起下山,待会正好去集市里逛一逛,马上过年了采买些东西回来。”
“先生,这些杂事就让我去吧。”陶潜说。
“没事,我正好下山活动活动筋骨。”希夷先生已经当先走在了前面。
无尘一头雾水地抓了抓头发,只好跟在希夷先生身后。
只是刚走出九室岩就看到山脚似乎围了不少人,无尘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去看先生,却见先生一如既往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