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城池,希夷先生恍若不觉疲累一般,日夜不停。
陶潜毕竟不是修行之人,十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他满面胡须,一脸风霜,即使马背如此颠簸,他也闭着眼睛睡着了。
“陶潜!”希夷先生大喝一声,马鞭挥过去才让陶潜身下的马改变了方向。
陶潜立刻惊醒,抬头看去,吓得冷汗直冒,身旁已经是悬崖峭壁,因为连日赶路,马也有些困倦了。
希夷先生看着遥远的前路,深知就算自己能够熬得住,身下的马和陶潜都坚持不住了:“今晚去前面寻个客栈好生歇息吧。”
“好。”陶潜也松了一口气,这样跑下去,他只怕没有命到大长和了。
希夷先生下了马,让马吃了些草才继续上路。
往前又行了十里路才寻得一个小驿站,这家驿站地处偏僻,里面的客人并不多。
因为嫌少有客人,这里的小二显得格外热情。
“客官,住店吗,小店里热水管够,还有茶水点心送。”
陶潜一脸疲惫地上前:“要两间房。”
“得嘞,客官楼上请。”
陶潜太疲惫了,沐浴之后要了一碗清汤面,吃了就躺下睡着了。
希夷先生什么也没有叫,自从进了屋子就没有了动静,但是那房间敞开的窗户却异常忙碌,不时有白鸽飞来。
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即使远在千里,希夷先生也能布局大长和。
在确定墨玉真的身亡时,希夷先生怒火滔天,只恨不得把郑旻千刀万剐,他立刻联系了蜀国国君王建,希望王建派兵进入大长和。
蜀国与大长和是邻国,一向多有摩擦战乱,就算不是希夷先生的请求,王建也不准备放过郑旻,双方早就在默默备战了,如今得知荆南也已经有了动作,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以希夷先生的号召力,梁朝庭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何愁不能灭了大长和,不论是荆南还是梁朝庭与大长和都相距甚远,到最后还是蜀国坐收渔利,王建自然心中窃喜,立刻安排人马。
“陛下,普王求见。”内官出现在大殿门口。
“宣!”
即便是六月天,王宗仁还是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头到脚都罩了起来,之前希夷先生闭关,墨玉让丁旭带了药回蜀国,当时他吓得不行,又接连派人去了九室岩,墨玉经不起他的纠缠,便自己炼了丹药给他,得到墨玉身亡的消息,他立刻慌了。
王宗仁现在几乎与常人无异,除了要注意些日光,白日里也能出门了,身上也鲜少有病痛,来之不易的健康,他不希望转眼就烟消云散:“父皇,儿臣请战!”
王建看着跪在殿下的王宗仁,一方面为他的勇者无惧而骄傲,另一方面也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关切地问道:“这些日子没有异常吧。”
“没有。希夷先生和墨玉子与我有恩,此番郑旻实在欺人太甚,不杀他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王宗仁抬头看向王建,满眼坚定。
不管是私情还是国情,王宗仁此战必要成行,王建自然知晓长子的心情,便点了点头:“你任副将,听从齐将军调遣,不可违抗军令,否则按律处置!”
“谢父皇!”
得了这桩差事,王宗仁心满意足地出了皇宫,丁旭已经等在皇宫外了:“王爷,怎么样”
自从之前丁旭从九室岩拿了药回来,王宗仁就把他当作心腹,丁旭连升几级,已经是他身边的一等护卫了。
“准备行装吧。”王宗仁直接进了马车。
那就是成了,丁旭心中热血沸腾,只要王爷此番立了军功,太子之位就非王爷莫属,而自己也会跟着鸡犬升天,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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