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与孔义哪里肯再耽误时间,只是两人在峰顶搜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孔义也就罢了,燕赤火身具灵目灵耳,峰顶但凡有一丝不同寻常之处,绝计是瞒不过他的。
他寻思片刻,又将那幅图画取出,意欲从中再找出些什么。哪知这幅图画甫一拿出,燕赤火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再也拿不住这幅图画。嗖的一声,这幅图画便飞到空中。
见了这一幕,燕赤火不惊反喜,他来到这里,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形,如今看来,这幅图画才是取宝的关键。
这次的情形与上次不同,这幅图画浮在空中,只见那些独角恶鬼被斩杀后所形成的黑气,开始翻滚起来,向图画涌了过去。
黄袍人见了,脸色更急,那柄巨刃化为漫天刀光,将全身团团围住,向那雕像冲了过去。这一手法术到是不俗,居然将雕像震退两步。
这黄袍人正欲借势掠过这雕像,眼前白光一闪,接着胸口便是一痛,一张口喷出一大股鲜血,身体飞了出去。
这时,只见雕像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面前。黄袍人努力站起身来,但用力稍大,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显见这一次受伤极重。
这黄袍人又咳了一口血,叹道:“数百年的大计,毁于一旦,毁于一旦啊!”他现在虽然还可迎战,也可以逃跑,但看到玄阴宗数百年来所求的这件宝物,就要落到燕赤火两人手中,心中更无斗志,只求速死。
就在此刻,异变陡生。这幅图画恰好将那些黑气尽数吸纳,立即放出金光来。其中一道金光落在那雕像身上。那雕象一个转身,向原路奔去。片刻之间,它便来到最初站立之处,随即附下身来,身体与地面缓缓地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一阵轰隆隆之声响起,地面不断隆起。这黄袍人看到这里,又惊又喜,更是目瞪口呆,瞧了一眼燕赤火与孔义,似乎觉得这两人已是瓮中之鳖,不急于下手,又似乎怕那雕像再有异动,不敢动手。
燕赤火与孔义对望一眼,目光则充满了担心。
足足过了半柱香时分,那轰隆隆之声渐渐停了下来,地面的雕像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一排长长的台阶延至地下,里面有风吹过,发出呜呜之声。
燕赤火一拉孔义,便向那洞口钻了进去。那黄袍人忍着剧痛,也追了过去。这洞内阴森无比,台阶也是极长。燕赤火两人奔了一顿饭工夫,也没有到头,那黄袍人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有是有意让燕赤火与孔义为他探路,只是在后面紧追不舍,却一直保持着三四十丈的距离。
孔义一面跑,一面低声道:“早知如此,还不如等那雕像把这人杀了,咱们再取出这幅图画,如今反而被他追杀。”
燕赤火心中何尝不做如此之想,只是也没地却买后悔药去,惟有向前狂奔。他心下明白,虽然那黄袍人受了极重的伤,但也不是他与孔义两人可以抵挡得住的。
又奔了片刻,两人却停了下来。原来眼前已经没有路了,只是一潭清水。这水潭方圆也有数里,面积委实不小。
燕赤火与孔义知道,如今只有死战一条路了,便转过身来,双双持剑在手。那黄袍人却并不着急,只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瞧了一眼这水潭,脸上都是狂热之色,说道:“果然是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