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新寨主的正夫心中清明了,举止便越发从容,即使再见到新人逾距的行,也不过笑笑轻轻揭过,再不往心中去一分一毫。
说是为这新人难受,其实难受的不过是夫妻这么些年,枕边人越来越面目全非罢了。
待新人回了新房,堂中男客便热热闹闹开了筵席。
寨主正夫心中对卿云舒曼两人格外有好感,便有意多关照些卿云。
见卿云身边的寄云上来告罪,说是身体不适,想要提早退席,他立时应了,亲自将人送出屋门,顺手便派了身边的侍从去指路。
他那侍从出去没多久,便有另一个侍从进来,面色有些难看地同他说,似乎见了个女子身影进了内院,跟着那位申娘子的夫郎。
原是派些人跟过去看着就好了,可他也厌倦坐这里同人一派和气,便自己起身去看了。
走着走着,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他既然交代了他那侍从快去快回,他那侍从应走这条正道才对,可他们这疾步赶过来,却连半个人影也未见到,再联想到另一个侍从的话,他不由皱起了眉。
将身后跟着的人全派出去找人,寨主正夫带着一位侍从择了其中一个方向亲自寻人去了。
知晓那位寨主正夫的处境,回到堂中再见到那位新入门的侧夫那般的举止,卿云便越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待开席后,随意垫了垫肚子,他便准备回去,实在是没有心情,身体也有些疲惫。
他还记得舒曼特意嘱咐的事,厚着脸皮打断了容公子同别人的交谈。
那位寨主正夫真是极好的人,丝毫未介意他这般提前退场,还送了他到门口,指了身边的侍从带路,怕他不舒服,还体贴地允了他不必赴夜宴。
有容公子,寄云陪着,还有寨主正夫的侍从在,原想着怎么也不会有事。
可没走多久,便在小路边遇到了一位说是被蛇咬了的男子,还是这寨中一位当家的内眷。
寨主正夫的侍从便向他们告罪说要去找人过来先离开了。
在这里已能看到木楼了,容公子看他实在没精神,便要寄云先陪了他回去。
他也确实疲惫得厉害,一夜未曾好好歇息,本来这对他也是常态了,可偏偏昨日走路太久,早上洗衣也费了他不少体力,这会便是想陪着容公子等,也有心无力。
明明那木楼就在前面,走的也是那侍从指的路,却不知为何越走反而离木楼越远,想要退回去却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跟寄云两个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忽然听到嗖的一声,头上的幕离便飞了出去。
两人心中大惊,却听到了幼童清脆的声音,“来者何人,亮出真面目来!”
随着这一声喝问,旁边的山石上齐刷刷冒出了五六个半大丫头,手里还都举着弹弓。
一见是几个孩子,卿云寄云两个心中的惊慌稍稍退了些,只是,当寄云弯腰准备捡起卿云的幕离时,那边的小孩举起弹弓一拉,一颗石子就打到了寄云手上。
那弹弓的力道足以将卿云的幕离打出去一两米,打在人身上那力道可想而知,猝不及防被打中了手,寄云痛呼了声,连身体也站不直了。
卿云连忙蹲下身查看,轻轻挪开寄云挡着的手,一看卿云的手背已破皮渗出血来,顿时又急又气。
抽了帕子让寄云轻轻压上,卿云转头去看那几个孩子,冷了脸正要训斥。
可他还没开口,那几个孩子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