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看着卿云发起呆来,卿云被舒曼直愣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微微垂了眸。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了。
舒曼微微挪动了下头,看向门的方向。
“申姐,千山大姐请了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听到门外的人这般喊话,舒曼看了看无法立刻避回里间的卿云,又感受了下自己的嗓子,便叫寄云去门边回个话。
“姐姐,大夫既已经来了,要不就请她进来为你看看吧”
卿云见舒曼嘱咐寄云去谢绝门外人的好意,便忍不住劝道。
他们请的那位大夫说舒曼她并无大碍,可风寒入体怎么就这般虚弱了呢
“我可以戴幕离的。”
见舒曼看向自己,卿云又加了一句。
舒曼微微笑了下,摇了摇头,继续教寄云怎么回绝。
虽说她现在是有点病得严重了,可这会委实不是请人进来为她看病的好时候。
便是卿云这孩子戴着幕离也不成。
这孩子又岂是只有一张脸吸引人
想到那些车队里人见到貌美男子的臆想,舒曼便觉得恶寒。
寄云照着舒曼的吩咐去门边说了一遍,门外人便不再说进来的话。
他看了眼榻上又说起话来的两位主子,正要迈步,便听到门外有人说了句“不知好歹”,他的脚步不由一顿。
两位主子正说着话,似是没注意这边的动静,寄云心中松了口气,同时对门外说出这话的人更生气了。
他得记住这个声音,等再出行时看看到底是谁这般不知礼数。
寄云这般想着,门外的翠娘也是这么想的,只差把门撞开说舒曼不知礼数了。
她一边打发了随从给大夫塞了个红封送走,一边咬牙切齿地盯着舒曼的房间。
就是因为这个申虎,害得她今日宴罢又被千山姐教训了,还逼着她去请大夫来给舒曼赔罪。
她不就是喝蒙了,无意间多说了一句申虎的事吗
又没当着那么多掌柜的面吐槽,至于这般不给她面子么
还有这申虎,不是已经被大东家厌弃了吗怎么还能得到重用!
想起千山姐隐晦提出的事,翠娘呼了口气,摸了摸下巴,申虎的男人么
再上路时寻个机会见见人吧,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能让申虎重新得了赏识。
不过这申虎还真是护她男人护得严实,连下个马车都要抱着下来,听千山姐说这申虎男人是个手脚都不便的人,这样的男人,却被申虎这般供着,肯定是有什么身份。
翠娘想到这里,便起了念头。
既是申虎能凭着这男人被千山姐这样的大头领退让三分,那她为何不能呢
她比申虎长得好,手里也颇有些资产,还念过书,拿下一个残废男人不是小事一桩吗
等她拿下这个男人……
想到自己以往的“战果”,翠娘自得地笑了笑,熏熏然回房间去了。
屋内舒曼正在同卿云解释方才她为何不让那大夫进门。
她同卿云解释还是只说人情最难还之类的话,其实心里明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卿云的相貌。
他这相貌太出众了,不单是长相,还有他通体的气质,即使穿得朴素,身上更无一丝装饰,可只要他坐在那里,就令人忽视不了,戴了幕离也顶多不让人看到他相貌,可气质这种东西是挡不住的。
经历了昨晚那一遭,舒曼对这个时代女人的认识更多了一成切身的体验,连她这样将之视为亲人看待的尚且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舒曼不敢想象一个陌生女人看到卿云后会是何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