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只拼酒,不需多,也不需去猜测对方的想法,不需去掩饰自己,舒曼越喝便越是停不下来。
酒水是凉的,心却是冷的,但酒水入了肚却能是热的,虽只热这一时,却也令她眷恋。
喝到什么时候才散去,她完全记不得,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舒曼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她是怎么回了床上睡,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脱了外衣还给自己盖了被子。
晕沉沉穿了衣服,舒曼揉着头,脚步不稳地出了房间。
没走两步,便看到脱里带了个人正往这边过来,她揉头的动作不由顿住了,脱里不会还是来找她喝酒的吧
“好妹子,本想着跟你去你家再尝尝你做的烤肉,你我再好好痛饮一番。可谁知这事都挤到了一起,我有事要先去处理,今儿个就不跟你去了。”
脱里大力拍了拍舒曼的肩膀,满脸痛惜道。
“妹子啊,你那烤肉……”
一提起烤肉,脱里就忍不住要再夸两句。
“头领。”
站在脱里身后的人忽然出声叫了一下脱里,打断了脱里正要说的话。
脱里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收回了自己要说的话,转而向舒曼介绍:“这是鹰一,你昨儿个见过的,我们鹰部一应杂务都是她负责的,你来好客楼便直接找她就成,她会跟你介绍你此次的任务。”
舒曼冲着鹰一抱拳行礼。
这鹰一她昨日见过的,沉默寡,站在脱里身后像是影子一般。
“好了,我该走了,等回来妹子可要好好与我烤些肉,我这馋的紧。”
介绍完鹰一,脱里又旧话重提完,这才拍了拍两人,大步离开了。
目送脱里消失在走廊角,舒曼转身先向鹰一告假。
“我有事需归家一趟,明日一早再来找你。”
鹰一点头,和舒曼交代了她在哪里住着后,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面无表情,如同机器人一般。
舒曼看着鹰一消失在走廊拐角,心里如同破了个洞,冷风霎时灌了进来。
这样的人,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出来
她走出镇子后才想到自己忘给卿云买礼物了,正要拐回去时才想到自己原先在货娘那买了几样小玩意儿,舒曼就没再拐回去。
镇上她委实不想再踏回去,可是以后几天她肯定是天天都要往这跑的,说不定还要常住好客楼。
摸了摸袖袋里的小礼物,舒曼舒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离村子渐近,舒曼才将那一堆烦心事先压了下去,就又想起她答应了那孩子尽量早回的事,转而便又开始发愁怎么跟卿云那孩子解释她晚归的事了。
一直到见到孟柳夫郎来开门,舒曼还是没想到个好主意。
等孟柳夫郎领着还恋恋不舍的小孩离开,舒曼关紧了大门进了正屋。
见卿云垂着头也不看她,舒曼有些头疼。
这孩子自她进门时看了她一眼后便再不抬头了。
心知是自己食,舒曼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她实在是没辙了,才会喝酒。
从袖袋里掏出她买的小玩意,舒曼挤了笑脸向卿云道歉:“是我错了,这些是从货娘手里买的,你拿着玩吧。”
舒曼摊着双手递过去,原以为卿云这孩子可能不会接,谁知她一伸手,卿云便从她手上将东西都拿走了。
东西收是收了,可卿云那孩子却并没有抬头的打算。
舒曼收回手,不知怎么办了。
这还是在生她气吗
要不直接说他姑母商行的事,这样或许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可他姑母货行的事也不是好消息啊。
舒曼正想着,便听到卿云开口道:“你哪里错了”
舒曼立时接话:“我不该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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