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孟柳被舒曼直通通的打量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申虎是怎么了,总这般打量她,也不知道她哪点又碍着她眼了……
“你家夫郎可……”,舒曼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看到面前的孟柳脸色唰地白了,一个劲地摇头,好似她说了什么可怕的话一般。
“申、申大姐,您放过他吧,我家夫郎不好看的,性子也蠢笨……您看在小妹听话的份上,放过他吧……我、我给您磕头……”
眼见孟柳又要上演磕头杀,舒曼一把拽住了孟柳胳膊,心里哭笑不得,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对着她磕头
“我这里有位少、嗯、小郎君需要照顾……”,舒曼解释了下,见孟柳还是一脸犹疑,就加了一句,“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陪着他过来。”
“啊,这样……我、小妹我……”,孟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申虎,她倒是听秦大娘说了,申虎弄回家了一位小郎君,可她心里就是放不下心来,但申虎都说了,她能拦着吗
“报酬的话,好商量。”,舒曼见孟柳吞吞吐吐,就又添了一句,她现在能找到的也只有隔壁这个看起来老实胆小的女人了,一会儿回去就翻翻看原主把钱藏哪了。
“啊,不用、不用,申大姐,这、这是小妹应该做的……若是无事的话,小妹就回去煎药了,一会儿带着我家夫郎过来。”
孟柳见舒曼提报酬,赶紧摆手,开什么玩笑,申虎不问她要钱就不错了。
这样想着,孟柳低头准备把药包放到竹篮里,却一眼就看到了竹篮里多了七八个鸡蛋,她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申、申大姐,鸡蛋……”是不是搁错篮子了
“给你了。”,舒曼解决了一件麻烦事,顿时心情好了些。
眼见孟柳又是一脸惶恐,舒曼有些不耐烦了,“给你你就拿着。”
孟柳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冲舒曼鞠了个躬,就小心翼翼地护着篮子往家走去,心里有喜有忧。
喜的是申虎今儿个不知为何如此大方,方才秦大娘把申虎给的诊金分了些与她,这会申虎又给了她这么些鸡蛋,家里的小子该有口福了,忧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好心吗
既然今儿个平白得了钱,这鸡蛋还是做成饭还回去吧,这福气她受不住啊。
舒曼目送着隔壁的孟柳回了家才疲惫地插了自家门,不过是几个鸡蛋,那个孟柳的表现好像是提了一篮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可想而知,平日里隔壁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如果她一直待在这里,她是不是也会过上连吃个鸡蛋都成了一件奢侈事的生活
到了正屋里,舒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想到里屋的少年醒着,她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后,终于想起来一件能做的事,她得找钱啊。
屋子里她已经大致翻过一遍了,没发现有钱,为了防止遗漏,舒曼这次专盯着角落找,在外屋摸索了一圈也没看到钱的影子。
这下就只有里屋了,要是里屋也没有……舒曼拒绝去想这个后果。
给自己打了打气,舒曼尽量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不过少年还是听到了,她能清楚看到少年脸上浮现的惊慌不安。
舒曼别过脸不去看少年的神情,强迫自己去打量里屋,里屋有三个实木大箱子,她昨夜就是在其中一个里面翻出来了新被子,还有一个她也翻过了,盛的是原主的衣物。
舒曼将盛被子的箱子里的被子全部翻了出来,一个个抖开,着重摸了摸被角,在一个半新不旧的被子里摸到了纸一样的东西。
舒曼想要找剪刀,在里屋转了一圈没看到,她也不去找了,每次瞥到炕上少年因为她走动的声音而突然绷紧的身体她就觉得脚步格外沉重。
用牙齿给被子拆了线,舒曼把那几张薄薄的纸翻了出来,万幸上面的字她都认识,一张应该是类似房契的东西,还有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几张十两的类似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