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痛中,我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有一股阴气顺着脊骨爬上来,阴气爬过的地方都残留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阴气爬上我的脑子,一瞬间,我像是被抽取了所有温度一般,仿佛置身冰窖,迷迷糊糊地,逐渐坠入了一片黑暗。
耳边杏儿的声音轻轻传来:“李哥...你快醒醒......”
黑暗像一片湖水,我在一片波浪起伏中拼命地想要往上爬,然而腰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绑了一根粗绳,粗绳坠着重物,将我向湖水里拖去。
冰冷的水灌进我的耳朵、嘴巴......我在绝望中寻求着支撑物,然而双手只能抓到流动的湖水。我不停地往下坠,湖水随着深度越来越黑,越来越冷,我感到窒息的冰冷,把我整个人都冻住了。
我几乎想要放弃,随着湖水侵袭我,重物把我往下拖去......
不,不对!这不是我!
我想要挣开眼睛,但是每一次用力,眼睛都像针扎了一样,我在未知的恐惧中胡乱挣扎,我感觉胸口蔓延出一丝一丝的疼痛,有什么东西猛地扎进了我的胸口,让胸口充满了一股暖意。
一瞬间,所有湖水如同飓风般退去,重物消失了。
我睁开了眼睛。
天已大白。
房间里的窗户开着,清晨微凉的风吹进来,白色窗帘轻轻地飘起,一阵山间特有的清爽气味灌满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支撑起身,昨天的记忆一点一滴地涌上脑海,我赶紧扒开胸口看了一眼,麒麟的纹身还在,我闭上眼在体内循环了一周,麒麟的灵魂也在我胸口静静沉睡着。
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胸口的疼痛却那么真实。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哥,你醒了。”杏儿走进门来,手里端着一碗面。
她将面放在桌子上:“快起来洗漱吃早饭,村子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
村子里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听说那男的是喝多了跌进了水里淹死的,女的是半夜里心脏病发作死的。
农村不像城市,屁大点事都能传得全村人都知道,更何况死了两个人,一夜之间,隔壁几个村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我和杏儿下楼去,就听见老板在和房客们说这件事。
死的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也没什么人惋惜,只是惊讶死得太突然。
“那个男人昨天还坐在那个包厢里喝酒呢,一群人闹到九点多才走,听说是住的偏僻,半夜里又看不清路,跌倒池塘里去了。”老板说着,指了指一个屋子。
我大骇,那不就是昨天虫皿村村民和其他人吃饭的屋子吗!
“李哥,不会是虫皿村的那个人吧”杏儿拉了拉我的衣
角,我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有很大可能就是那个村民。
“老板,你说的那个男的是不是虫皿村的村民”
老板看了看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
果然,坐实了心中的疑问,我心里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压着。
我摇了摇头,说了句“不认识”,就拉着杏儿转身出了农家乐。
我见四下无人,才对杏儿说道:“杏儿,我怀疑,那个虫皿村村民的死不是意外。”
“李哥,你是说他是被人杀死的”
“不是,”我凝重地摇了摇头,“我怀疑是被鬼杀死的。”
昨天晚上麒麟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才突然怒起冲出了窗户,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