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显有了几分不对劲的味道。
朱家和邓家若是真的诚心想给江韩郭晓月赔罪,那他们没有在大门口亲自迎接倒也就罢了,又怎敢把人晾在这里吹风
郭晓月心头开始泛起一丝丝不详的预感。
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等江韩回来,孤身一人前来赴宴,可能真的还是鲁莽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一个得知黑衣人尸首去向的机会呀!
如果真的在这里得到了线索,那就不用再去漕帮打探了啊。
朱家邓家再如何,又岂能比得过去漕帮打探消息更加凶险
这几天自己不就是因为得罪了漕帮,而一直不敢踏出悦来楼半步吗
有了这般的心思,郭晓月终于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新理清楚思绪,想道:“我毕竟只是个在山野间的猎户,也许……真真的就是人大户人家的礼仪也说不定呢”
而就在郭晓月胡思乱想时,那门房终于回来了。这回他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面孔,伸手向庄园内一指,笑道:“郭姑娘有请。我家老爷还有邓家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带路。”
朱家的庄园很大,装饰也很豪华。此刻夜幕已经降临,无数灯笼却把庄园内部照得亮如白昼,给人一种灯火辉煌的感觉。
不过郭晓月倒没心思去观察这些大户人家的家园装潢,只是闷头跟着带路的门房兜兜转转转。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小院。
院内四四方方,高墙耸立,院中布置有几块修建得漂漂亮亮的草坪植株,只在西面有个两层阁楼。不过此刻阁楼一楼大门却是完全紧闭的,院里面也一个人都没有。
走进小院,郭晓月奇道:“不是说你们老爷给我和江韩哥哥设了赔罪酒宴吗,把我领到这么个冷冷清清的小院,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回答郭晓月的,却不是那门房的话,而是门轴转动时机括发出的一声——“吱呀!哐当!”
郭晓月猛地回过头来,发现那门房竟然已经跑了,而且把小院的大门也给从外面给锁死了。
“果然有诈!”
郭晓月的心猛然一沉,立刻就后悔了:“该死,我果然不该心存侥幸,方才在大门口发现可能有问题,就该直接走的!”
然而后悔归后悔,郭晓月现在已然是被圈禁起来了。
郭晓月拔出腰间双剑,大怒吼道:“邓天合朱竟知,你们给我出来,把我骗来此处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接到邓家和朱家的邀请之后,郭晓月也曾找悦来楼店小二打听过,知道知道邓家家主名叫邓天合,是邓博文的父亲。朱家这边的家主则叫朱竟知。
这时西面二楼的窗户被“哐当”一声猛地推开,两个身着锦缎头戴锦帽,大概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到了窗前。
两人油光满面气度雍容,彰显着家境优渥。
但同样的,两人此刻皆是面带愠怒,双目中隐有杀意显露,彰显着他们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其中红衣的正是朱竟知,紫衣的正是邓天合。
郭晓月见了两人,怒道:“你二人便是朱竟知与邓天合”
红衣的朱竟知冷笑道:“狂妄村妇,你害我儿子断了双腿落下残疾,竟然还真以为应当我们给你们赔罪吗,简直愚不可及!”
邓天合道:“本想今日设计直接擒杀你们两个江湖草寇,没想到只你一人。这样倒也不错,先将你擒了,令那姓江的孽障投鼠忌器,事情反而更加好办了!”
郭晓月咬牙道:“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