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派内部关于对各大派如何扶助的会议,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结束了。
会议之后,陆羽林林总总的安排了十余个长老,分别让他们对江湖中十多个正道大派的掌门人选表示关心之意。
虽然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大派掌门人依旧健在,但其中很多人都是天门那种走上歧路的偏激之人。
为了避免这些门派在歧路上越走越远,更是为了让他们像泰山派一样,在如玉矶子这等深明大义、知晓何谓正道的前辈的拨乱反正之下,重新迷途知返,回归煌煌正道。
所以陆羽想了一下,详细的询问了一番左冷禅,该如何劝导这些走上歧路的门派。
他心中有了一些大概的计划之后,也是下定决心,就算要经历一番阵痛,自己也要为正道治好这些毒瘤。
当所有人告辞离开之后,空旷的大殿之内,只留下陆羽一人。
四周烛火摇曳,斜斜的黑影拖得很长。
陆羽撑着面前的案桌,低头沉思。
“网已经撒出去了,最后就看能够收获多少果实了!”
……
一月之后,西域崆峒派。
绵延无尽的昆仑山,这里是万山之祖、万神之乡。
在昆仑无数的山峰之中,有一座名为崆峒的神山,不但风景秀丽,有巍峨险峻,最为奇险不过。
数百年前崆峒派的祖师于昆仑山中寻仙访道,偶然间见得此处,惊异非凡,于是便在这里建立道场,传授道统。
百年之后,这个名为崆峒派的新兴门派,已经成为了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大派。
不过这个江湖中闻名的大派,如今正经历着一场充满着血与火的权力更迭。
朝阳殿内。
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残剑断刃在周围斜刺,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痛苦的哀嚎不绝于耳。
“朝云子,你竟然敢勾结外人,夺我道统,历代祖师若是有知,九泉之下亦难瞑目。”
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捂着腰腹,神色狰狞的盯着眼前一个长发白须的老头,恨声说道。
“哼哼!”
那白须老头哼了两声,面带不屑,随后说道。
“飞成子,掌门师侄已经去了,如今崆峒派掌门之位空悬,而你却不明大势,意图谋夺掌门之位,我数次劝诫你都不听,而今招致此祸,也是罪有应得!”
那名叫飞成子的中年道士闻言,怒极反笑,整个身体都气得簌簌发抖,指着那老道朝云子骂道。
“说我谋夺掌门之位,那你身旁跟着的五岳派贼人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我崆峒派推举掌门,也轮得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朝云子身边跟着的,正是被陆羽指派过来,对崆峒派表达与重视之意的玉矶子。
他此时站在朝云子等一干崆峒派太上长老的身边,红光满面,谈笑晏晏,与众人说话之间,举手投足,甚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意味。
现在听了这飞成子的指责,脸色当下就冷了几分。
“小辈好不知道理,贫道来此,乃是奉了我五岳派掌门的命令,前来崆峒派表达友好交流的意思,此为好好的一番情意,到你口中竟成了居心叵测之举。”玉矶子挥了一下袖袍,满脸正气的反驳道。
“至于推举掌门之事,江掌门前番在我五岳派境内遇害,敝派掌门对此也深感歉意,所以在老道前来拜贺之前,私下里就已经叮嘱过,要对崆峒派的新掌门多多赔罪。此乃一番拳拳之心,何来你口中那等龌龊之意。”
玉矶子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朝云子等人都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信口雌黄,事已至此,无论你们如何狡辩,尔等犯上作乱的事实都不能掩饰,我恨不能杀了你们这些畜生,以谢历代祖师。”
飞成子不是善于言辞之人,他性格颇为孤僻,平日里只知修炼,不怎么与人来往。
这一次之所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