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办公室里,刚刚从省城赶回来的花开俭正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着客座沙发上站起身的李守义做汇报。
县长贺子川,则坐在李守义的身边,默默抽着烟。脸上,隐隐可以见到一丝愁容。
一开始的时候,花开俭还能比较镇定的听着李守义的汇报。但是当他听李守义说起金蚱蜢投资公司在南粤省那边惹下的一屁股麻烦的时候,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守义书记!花开俭大手一挥道,你说的金蚱蜢投资公司在南粤省被人告了,这个情况确认了吗有相关报道没有
李守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是的,花书记,昨天我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给南粤省的一个朋友挂了电话,请他帮忙了解一下情况。
李守义顿了顿,继续开声道:现在最新的情况是,南粤省那边,已经有三家金蚱蜢投资公司的分公司停止营业了。另外剩下的两家没有沾上关系的分公司,也已经人去楼空,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听到这里,花开俭脸上的皱纹就更加深刻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贺子川,勉强开声道:县长,这事儿你怎么看
贺子川可能早就预料到花开俭会询问自己的意见,当下就慢慢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一字一句的出言道:花书记,昨天守义书记给我讲这事儿的时候,我当时就有些心神不宁。
回去之后,我让家里的二丫头,上网给我也查了查。确实,这个金蚱蜢投资公司在南粤省的负面新闻,已经是愈演愈烈了。
贺子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我个人看来,不管这个金蚱蜢投资公司是不是真的陷入了信任危机,我们对其在咱们沙河县的这些商业行为,都应该有所警觉了……
听到贺县长在这个问题上,第一次摆出了和自己一样的态度,旁边的李守义脸上就有些释然。
确实,这段时间,因为金蚱蜢投资公司的巨型樱桃事件,他身上背负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虽说他因为位高权重,即使在这件事情上,意见和两个一把手相左,最终也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李青云的被冷处理,还是让李守义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之心。
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李青云的信任。
此时,贺子川态度的转变,让李守义胸中压抑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吐露了出来,让他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听了贺子川的这一番见解之后,花开俭默然了半晌,这才抬头对二人说道:县长、守义书记,这事儿看来确实有点儿蹊跷。正好你们俩也在,我这就给金蚱蜢投资公司的那位庄总打个电话,以了解第二阶段耕地征用进度的问题,探一探他的口风。你们二位觉得怎么样
花开俭说完之后,贺子川和李守义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见二人都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花开俭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拿起电话,拨了金蚱蜢投资公司庄桂贤的号码。
下一刻,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听着这个语音提示,花开俭的脸上就愈发难看起来。
客座沙发上端坐的贺子川、李守义二人,也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忙音,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担心不已。
电话打不通!花开俭勉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声道。
这,这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吧贺子川这时候已经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了,整个人也已经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花开俭脸沉似水道:情况不太对劲啊……对了,薛自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