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知道什么”林鸿锐问。
“知道你亲爹是敌党那一派的啊!当初你爷说的时候,她也听到了!你一说出真相,她气地再嚷嚷出去,说你爹是那啥,你还不得被批斗死啊!你,你这比家里是地主成分的可严重多了!”林老爹红着脸,压着嗓门喊。
林鸿锐抿了抿嘴,脸沉下来陷入思考。
不过,阮秋月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还嗤笑一声道,“她一个农村老婆子说这话,能有什么可信度。
到时候只要姚先生给出政府认可的户籍证明,上面写清楚鸿锐的亲爹是什么成分,谁还会信她说的!
更何况,她和小姑有深仇大怨,她对鸿锐有多厌烦大家可都知道,我们反口说她有意诬赖栽赃都行,为什么要怕她!”
林老爹被她说的一愣,抬头呆呆地看着她,觉得秋月身上流露出一种他看不懂,却是让他信服的力量。
他不由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可是……”林老爹还是很慌,毕竟这一下子要推翻他这二十年来的坚持,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爹,没什么好犹豫的!若是小姑能知道鸿锐认回她做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这对鸿锐也是件好事。不管怎么样,你还是鸿锐最亲的亲人,只是换了个称呼而已。”
阮秋月搬出小姑劝他,果然将林老爹给说通了,他咬咬牙,点头道,“那就等姚先生的消息!等他弄好户籍了,就说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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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生产队里杀了一头猪,每家每户都分得了几斤猪肉,大家伙提着肉回家,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小孩子更是跳啊蹦啊,拍着手喊着有肉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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