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弟,此事到底从何说起”
岳不群面有惊色,心中却是隐隐有所预料。
“岳师兄,咱们的那位盟主大人实在是有点欺人太甚,你自己看吧!”刘正风冷哼一声,挥手咬牙道。
“来人,将那群宵小恶徒押上来!”
只听他一声令下,十几位衡山弟子从内堂鱼贯涌出,个个一脸煞气,用刀剑架着七八个身着黄衫、被五花大绑的血污汉子。
在座五岳剑派的来客甚多,早认出那几个血污汉子正是嵩山派的二三代弟子,五岳剑派向来交好、共抗魔教,却不知为何会在今日的气氛下搞的如此剑拔弩张。
不一会,便有几位刘府的少爷和奴仆一并走出,在众人面前怒气冲冲的指证嵩山弟子试图在后院行凶的恶行,更有几位女眷隔着纱帘呜呜啜泣,嵩山弟子们个个垂头不敢反驳面有惭色。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声讨嵩山派的下作行径,简直与邪魔歪道无异,像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这等暴脾气之人已是咬牙切齿。
刘正风也是越听越气,他虽然与曲洋结交心里有鬼,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左冷禅作为正道领袖,竟然能用如此手段来对付自己,若不是前几日刚好因为音律结识了一位忘年小友出言提醒,自己的全家老小免不得要落入人手。
他心里怒火澎湃,忍不住对着屋顶大喝一声:“嵩山派的师兄弟们,为何不出来说话!”
他知道嵩山派敢以自己为目标,必然会布下大手笔,这一声怒喝夹杂了内力真气,滚滚如雷霆一般,将场间众杂音纷纷盖住。
“好你个刘正风!”
只听见屋顶上传来一声暴喝,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都传出脚步声,嵩山派早就埋伏好的人手纷纷现身站成一排,且都着黄色嵩山派衣衫。
又有三人自不同方位,驾着高明轻功纵跳而出,东首那人身体魁梧,西首那人却是又高又瘦,中间那位留着两撇鼠须,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展动处闪耀着灿烂宝光。
“托塔手”丁勉!
“松鹤手”陆柏!
“大嵩阳手”费彬!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嵩山十三太保,辈分武功都和其他五岳剑派掌门相仿,居然一下来了三位。
“刘正风!你好大的胆子!敢绑我嵩山派的弟子!”丁勉性情最是暴躁,看见自己门派弟子失手身陷,嗡嗡大吼道。
但他这么一吼可却提醒了在座刚刚还被嵩山派气势唬住的众人:他门下弟子果然参与了试图绑架刘府老小的丑事。
费彬知道二师兄丁勉虽然辈分最高,但脑子并不灵光,赶紧展动令旗,用内力发声道:“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在此,刘正风,你可承认与魔教长老曲洋结交!”
向鹤心中凛然,由于自己的干扰和嵩山派先声夺人的需要,这场冲突的关键点:刘正风和曲洋的结交被提前摆上了台面。
场间果然是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正风,就连刚才还在恼恨嵩山派行事下作的定逸和天门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魔教和正道势不两立,结仇已逾百年,争斗不休,互有胜败。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都是切齿痛恨。五岳剑派之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也是为了对付魔教,费彬这一手质问若是落实,无疑会将刘正风这边原本的大好形势葬送一空。
此刻被上千双眼神盯着,刘正风面有难色却始终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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