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两个笨你们就不聪明,小盈歌,枉你自诩为痴情女子,竟然不开窍至此,难怪薛简对你是敬而远之。”
慕容音气得牙痒痒,却又想不出有力的话反击,憋了半天,才说出句:“你躲着卓玄,你也好不到哪去!”
杜羡鱼又冷哼一声,十分没好气道:“你还要不要听原因!”
当然要……
于是慕容音赶紧收了那张牙舞爪的气质,和子歌规规矩矩坐好,甚至又召来丫头给杜羡鱼上了杯书阁里珍藏的好茶,以及好几碟新鲜出炉的茶点,等一切准备齐全,才让杜羡鱼坐到主位上。
杜羡鱼轻咳一声,又掀开茶碗盖子,闻着那扑鼻而来的阵阵幽香,不由暗自赞叹:好茶啊好茶,这丫头难得拍一次马屁,看来她真是下血本了。
于是乎,杜羡鱼细嚼慢咽地吃了好几块糕点,又咕嘟咕嘟喝下半盏热茶,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才不紧不慢地轻咳了一声。
“盈歌”
杜羡鱼一叫她,慕容音马上作出十二分的虚心,静待杜羡鱼解疑。
“我问你,朱云容为何千方百计接近宁王”
“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慕容音回答的极为流利,心中腹诽:朱云容那叫接近那叫勾引!
“对,为了荣华富贵。”杜羡鱼点点头,“换言之,朱云容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只要是一个能给她荣华富贵的男人,哪怕长得像一头猪,她也会极尽媚态讨好,对不对”
“这是自然,朱云容先勾搭薛哥哥不成,为了上位,她不在乎那个人是谁,所以又找了宁王。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好吧,我们换个人说,就说你与薛简。”杜羡鱼双手交握膝上,“你告诉我,你对你那情郎薛哥哥,你喜欢他什么你喜欢他多少”
“我、我……”慕容音面红过耳,眼中闪出羞怯的灵光,却还是端坐着道:“薛哥哥他英英玉立,温文尔雅。若论文,他才思敏捷,论武,他年纪轻轻便率军在外……男儿便该如是。你问我喜欢他多少,我只告诉你,他是我除了爹爹外,最喜欢的男人。”
慕容音悄悄加了句,“而且是两辈子……”
杜羡鱼赞赏地点了点头,倒不是薛简被形容得有多伟岸,只是寻常女子提起自己的心上人,大多羞怯不能言,她倒爽快落拓,落落大方便承认了。
“那么就是说,你喜欢薛简,无关乎他的家世身份,只是他这个人让你欲罢不能”
“什么话!”慕容音本听的连连点头,还觉得杜羡鱼说的句句在理;突然杜羡鱼说出最后四个字,顿时羞怒交加。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杜羡鱼一脸红,又一白,知道自己的确用错了词,不该拿这样的话去说她,赶紧道歉了事。
“算你识相!”慕容音余怒未消,杜羡鱼也装作没看见,继续道:“你自己也承认了,喜欢薛简无关于家世,完全是发乎情。可朱云容……她的目的可不单纯啊……”
“盈歌,你对薛简的情意发自真心,自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要去薛简亲近,但是……太过深陷的人,是赢不到最后的……”
杜羡鱼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音一眼:“朱云容和你不一样,她要的是地位身份,而情,只是她利用的工具,所以她可以很轻易地对宁王若即若离,让宁王掉进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你……你做不到的,即使你明知道这样做或许有用,可你每次见到薛简,你都会忍不住地与他亲近,都会忍不住地想和他多待在一起,一看见薛简,你便使不出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对他有十二分的情意,所以你连一句哄骗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人性如此,根本无药可医。”
杜羡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