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偷闲缓解一下情绪的,却变成了活受罪。
正在百无聊聊之际,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是束涛的,孙守义便接通了,以玩笑的口吻笑着说:“束董啊,你就不能让我清闲一下,我都跑到香港来了,你的电话还能追过来。”
束涛却并没有迎合孙守义玩笑的意思,他的语气很严肃,说:“不好意思啊,市长,我也不想打搅您的,只是突然出现了一点小状况,需要跟您说一下。”
孙守义的心中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能让束涛把电话达到香港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小状况,束涛的语气有这么严肃,恐怕又是什么事情危及到了束涛和他了。他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说:“什么小状况啊”
束涛说:“是这样的市长,我刚听说海川市国土局的一个副处长被双规了,他可能把我给牵涉进去。”
孙守义愣了一下,说:“把你给牵涉进去因为什么啊”
束涛说:“因为氮肥厂地块的事情,这个副处长所在的处是一个很关键的部门,为了能让城邑集团顺利中标,我礼节性的送了他十万块。”
这氮肥厂地块竞标的结果刚出来,怎么马上束涛就出问题了,这也太精准了吧通常这种行贿受贿的事情做的时候都很隐秘,根本就不会有第三方在场的,那个副处长应该不会自己举报自己的,而束涛做事向来谨慎,也不会跟人泄露这些事情,那会是谁举报的呢难道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束涛,找人安排盯束涛的梢吗又或者束涛的亲信中有人被收买了
孙守义说:“束董,你才中标几天啊,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举报了啊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束涛说:“倒也不是,我做事向来很谨慎的,我这边不会出现什么可以举报谁的证据的。目前我能查到的他被双规的原因,是因为另外一个地块他收了竞标者的钱,那家公司最终却没中标,那家公司嫌他拿钱却不办事,就把他给举报了。”
不是束涛的公司自己出的事,孙守义多少松了口气,他是很担心束涛这边有人背叛的,他跟束涛之间有着不少的私下往来,他可不想被公诸于众。他说:“既然是别家公司的事情,那你又在担心什么啊”
束涛说:“我担心的是这个副处长会主动把我送钱的事情给招供出来,那样子的话,可能就会牵涉到这一次氮肥厂地块的招标。一些有心人估计会以这件事情为理由,想要推翻这一次招标的结果,或者借此攻击市长和金书记也难说。”
孙守义迟疑了一下,束涛说的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在氮肥厂地块招标这件事情上,他和金达是对曲志霞打压过的,曲志霞对此事很不满意的。如果谁会借束涛行贿这件事情做文章,曲志霞的可能性最大。
曲志霞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得到这个机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和金达的。这可要早做准备,避免到时候应对起来被动。
不过孙守义并不想让束涛知道他也在担心,他并不想让束涛乱了阵脚,他必须先把束涛的心安定下来,想了想说:“束董啊,我觉得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竞标结果又不是那位副处长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他只是能够影响到一些罢了。所以就算是有人想借此否定竞标的结果也是不可能的。而至于有人会借此攻击我和金书记,这更不用担心啦,试问我们在这一次竞标过程中可曾做过什么违规的行为吗束董,有吗”
孙守义这么说是在跟束涛表明了两方面的态度,一是他是告诉束涛政府这一边不会改变这一次氮肥厂地块中标的结果的,那位副处长被双规,不代表整个招标过程都违法,也就无法全盘否定中标的结果;而是他和金达在这一次招标工程中,可能是有些倾向,但是倾向并不代表违规,他们也没做什么具体的违规行为,如果某些人想要借此事攻击他们,那肯定会是劳而无功。
孙守义既然表态说不会改变竞标的结果,这等于是给束涛吃了个定心丸,束涛跟孙守义说这件事情,实际上是想试探一下孙守义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他可不想费尽心思才弄到手的氮肥厂地块马上又失去了。
束涛笑了一下,说:“那倒是没有,您和金书记都是清廉讲原则的干部,哪会有什么违规行为啊。”
孙守义笑笑说:“那就行了,既然我和金书记都没有违规行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