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北狄还未有公主嫁到大周,就算隐约传出这种的声音来,这些王公也未曾认真过,他们都知道,明秀公主是北狄王的掌上明珠,又怎舍得让她嫁到原在千里之外的大周来,说不定是谣传呢
但今夜北狄公主这一舞却自发的让这则顾虑破灭消失,无影无踪。
明为献舞,实则不过是展示才艺和实力,若非为了和亲,又岂会如此多此一举
萧明秀毕竟是北狄公主,还深受北狄王的宠爱,谁若娶她为妻,成为和亲人选,必定身价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大周新贵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不禁跃跃欲试。
但也有那书呆反应不过来的——
比如赵廷之,他也沉浸在方才萧明秀一舞的风采之中,不过,他关注的却是……
“为何银质的流苏会忽然变成坚硬的小箭,宋兄,你可知道”
宋家大公子颇嫌弃的离他远了些,“我怎么知道”
赵廷之不屈不挠又去问别人,但每个人都知道他这脾性,若不是顾忌着场合,还有不远处的赵太傅,早将他不知踹到何处去了。
但偏生赵廷之就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他皱着眉,站起身,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的,就想朝着萧明秀的方向过去,询问她到底那是怎么办到的。
他还有别的疑问,比如那个烟花,那么黑,怎么看的清楚那短弓是藏在何处拿出来的,为什么他盯着看没闪眼睛都找不到东西呢
但,到底也是重要场合,赵太傅深知儿子的脾性,所以早早让老管家和一个得力的奴才跟在了边上,赵廷之刚站起身子,直接就被两个人按了下来。
“公子啊,老奴求求你看看场合好吗您瞧——皇上还坐在上面呢。”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求你了公子……”老管家声音很低但是很严肃,却又带着几分祈求,老脸都快戳到地上去了,“你就算真的想做点什么,起码等着皇上不在的时候吧您这样,是要气死老爷吗”
赵廷之愣了一下,呐呐坐下,不懂自己为何会气着父亲,似乎父亲经常莫名其妙生气吧,真的跟他有关系吗他就是求知欲强了些,难道有错
话说,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不抢着站起来找萧明秀了,但是因为疑惑没有解开,所以皱着眉头不松开,百思不得其解。
女客席上,安玉霞因为陆丹衣和云音说着话,所以百无聊赖,倒是将这一幕看的很彻底很清楚,禁不住噗嗤一声低笑出声。
正在聊着天的云音和陆丹衣朝她看来。
云音的脸上还是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不因为安玉霞对她的不喜欢有介怀。
陆丹衣却是皱了皱眉,“你做什么”这里毕竟不是随意笑闹的地方,若是给人抓住了把柄,免不得安玉霞自己吃亏。
安玉霞凑到了陆丹衣身边,低声道:“你瞧那儿。”
陆丹衣顺着她指的地方瞧过去,正巧看到赵廷之愁眉苦脸一副深思模样,下意识的便皱了皱眉。
安玉霞笑道:“你这未婚夫可真可爱,方才差点跳起来跑去找萧明秀呢,你说他不会是也看上萧明秀,想做北狄的驸马吧”
“别胡说。”陆丹衣口气有些严肃。
安玉霞打趣,“别说什么别说他是你的未婚夫,还是别说他看上了萧明秀想做北狄驸马”
这赵家和陆家是百年的世交,多年前陆丹衣出生的时候,便被赵家定为儿媳,只等孩子们长大便办了婚事,哪里知道赵家子嗣单薄,几个孩子都早早的夭折了,直到赵廷之才长了这么大,当世大儒一言九鼎,那定好的亲事,就落到了赵廷之的身上。
陆丹衣一直很是不以为然,她今年十八岁,这赵廷之也是十八岁,看起来却一副没长大的样子,着实并非陆丹衣心中理想的夫君人选,但父母之命在前,她又拒绝不得,恰逢如今皇后大丧,三年之内不得婚嫁,她也算是得了一丝喘息之机,想着之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谁知安玉霞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