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妃的确是来到小院之中后,情况有些反复,当初老朽并不在京中,也不知王妃在京中的时候情形如何……但老朽想着,这院中的人,都是王爷亲自挑选,当是信得过的,怕是因为别的……”
白月笙沉默不语。
颂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跪了一地的奴才婢女们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因为谁都知道,背叛者是什么下场。
半晌,倒是战英低声道:“王妃在围猎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便有些不适,是因为……”她滞了滞,涩声道:“当时小月子,都以为是那个不舒服,还请了李太医前去帮王妃诊脉,李太医只说王妃需要休息……那几日也是嗜睡的紧,似乎永远睡不醒,但睡得再久,起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也不好。”
“王妃……在王府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与在这里一样的吗”
战英想了想,“没有,王妃吃用都不挑,且水阁伺候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这样……”颂先生点点头,视线扫过哪些颜色各异的兰,忽然问道:“属下听说,主子王府之中,似乎也放了品种各异的兰……”
白月笙脸色阴沉,点了点头。
战英补充道:“那里的花房品种比这里要多上许多,什么都有,王妃很是喜欢……”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王妃到底怎么了……”颂先生沉吟。
白月笙看向颂先生,“怎么,这些花有什么不对的吗”
颂先生面色凝重,“老朽以前曾在古籍上见过一种奇毒,叫做幽兰醉。”
……
这是一个简单朴素的甚至能称得上简陋的小院子。
四面都用竹篱笆围了起来,屋子是用木头搭成的,若是在北方,这样的屋子,冬日里怕是要冻死人,但在绿凉,却也可勉强度日。
午后,阳光正好。
一个老者从不远处的水井之中打了水,提到了小院正中的石桌之上,取了水,将早挑好的药材放到一旁的陶罐之中,在粗制的炉子上点了火准备煎药。
炉子是新糊的,陶泥半干,煎药的时候难免烟熏火燎,将老者的眼泪都给熏了下来。
老者连连咳嗽,口中有时难免还露出两句咒骂,但煎药的动作却是丝毫没停,十分认真。
这老者,自然正是风神医,外面风声太紧,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和风飞玉藏匿在这么个小地方,先疗毒再说别的。
煎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丢了炉子直接起身往屋内进去,却——
空的!
屋中空空如也,本来躺在木板床上休息的风飞玉早不知去了何处。
风神医面色微变,几乎没有考虑,便直接朝着不远处飞起院子里的地窖而去。
刚到了地窖门口,他便听到里面传来风飞玉阴森森的笑声和年轻女子压抑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