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的鸦雀无声当中,洪晚行举起一枚玉瓶。
“此瓶中,乃是一只吻虱,之前种于厉家少主心脉当中。”不顾所有人的茫然错愕,洪晚行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契约蛊,当是厉家少主自己种下的。”
此时所有人,单是看到厉百风妹妹搀扶下的厉千思那满脸尴尬纠结,便已知洪晚行所言不虚。
“不得不说,厉家少主的确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只不过这份情意,全在自己的姑姑身上。他应是对姑姑许下了什么誓言,如果违背,甘受蛊毒之苦。”
不说柳辰莺已彻底蒙圈,只见厉百风的妹妹,此时已泪流满面、不住摇晃着厉千思的身体,口中不停呢喃:“千思,你这是何苦。”
“厉千思乃是厉族长的养子,与自己的姑姑久有感情,这并没什么。”洪晚行不觉自己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而与柳辰莺的结合,却让他违背了誓言,这便是他的病因之一。”
“至于这吻虱从何而来,少族长心里自然清楚,只是我想说的是,你姑姑的远嫁和你与柳辰莺的婚事,与这蛊虫吻虱,恐全在一人的算计之中。”
不顾厉家众人五彩纷呈的表情,洪晚行举起了第二个玉瓶。
“这是我刚从厉少主灵魂取出的蛊虫虎蚊,另一只契约蛊。我想,应是厉少主看到了什么,于是被人要挟。”停顿了片刻,见厉千思在众人目光逼视下纠结的难受,洪晚行继续说道:“在厉少主心脉吻虱发作、病倒之后,有人借治疗之机,接近、逼迫少主,同时种下了两只蛊虫。”
“至于这第三只蛊虫金纹蜂,则是种在少主气海的一只本命蛊。二夫人,我说的可对”
在场众多半帝、圣境大能,虽亲见蛊虫的机会寥寥,但不代表见识少。本命蛊什么意思,他们如何不知。
“当真最毒妇人心啊。”、“用亲人的气海,养自己的本命蛊,真是狠毒。”、“厉族长怎么会娶这么个玩意儿”议论声顿时甚嚣尘上。
“至于厉少主当初看见了什么,我想二夫人和厉千忧应该很清楚吧”此时厉百风的老脸已挂着紫黑的冰霜、周身剧烈颤抖不止。
“笑话!就凭你,也敢诬陷族长的夫人”曹鸢天起身厉声喝道。
“曹族长看来对蛊虫了解的不多,二夫人,要不要我捏死这金纹蜂试试”洪晚行举起玉瓶。
“不要!不要!”二夫人全无之前的嚣张狠辣,竟央求起洪晚行来。
“本命蛊一死,蛊主必遭反噬,曹族长真的不知”洪晚行话里有话,此时曹鸢天也已清楚,自己再有所表现,定引起全场所有人质疑。他哪知,洪晚行之前的分析,只停在了二夫人这里,便是不想过早激怒他,也是给他留着面子呢。
“好了,这些都是厉家的家事,我说出来,只是不想有人质疑我的医术。”洪晚行飞身下台。他的话,令八位裁判一阵哭笑不得。皆在暗道:这岂止是医术,简直把人家查了个底掉。
“你小子,之前真是去给厉千思看病”柳凝微看着洪晚行,摇头叹气。
“辰莺姐,此事说清,你该轻松才是。说起来,厉千思和厉家,也是受害。”洪晚行却在安慰着柳辰莺。
“放心吧,我岂看不出,他的心思,并不在我母女身上。”柳辰莺螓首微抬、目光有些迷离。“这样也好,都解脱了。”
“请问厉族长,接下来,比斗是否照常进行”虎力朗声问道。而厉百风,已经有点神不守舍,几乎是被曹鸢天和厉千忧裹挟着,点头同意。
“下一场,双方比试炼丹!”紫惊风宣布道。话音未落,南方看台中,华长老面色纠结的飞上了擂台,他心里不住念叨着,可千万别是那行一上来。
然而,真当洪晚行再次回到擂台,华长老差点哭出声来。这要他怎么比!
“小子,这是厉、柳两家的比斗,你一个郎中瞎掺和什么”曹鸢天登时不干了,厉百风此刻糊涂着、厉千忧正看着委顿的二夫人手足无措、而厉千思和厉百风的妹妹,估计正在互诉衷肠,因而现在主事的,反倒成了他。
“你也只是厉家的亲戚,这位华老更是丹师协会的长老,和厉家没关系吧”洪晚行怀疑这曹鸢天是不是智商透支了。
“哼哼!华长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