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在给齐兰授业时心不在焉。齐兰也看出来先生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她借故下了学。玉如出了学馆径自走到了齐嵩的屋门外。她踌躇了一下,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进去。
“来都来了,喝杯茶如何”齐嵩从窗户里看到了玉如徘徊在门外。
玉如只好硬着头皮进到了齐嵩的屋子里。齐嵩给她倒了杯茶。玉如坐在了齐嵩的几案一侧。她拿着茶杯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只狐狸精差点被打回原形。但是他就是不说为什么认识神将,怎么救走他的。按理说,一个狐狸精和神将根本挨不上边。”齐嵩知道玉如想要打听许褐的事,所以他简而言之地相告。他不知怎地,就是心甘情愿地被玉如利用。
“他说是他救的神将”
“那倒是没有。不过他不抵赖就证明是他做的了。”齐嵩叹了口气。许褐毕竟和他喝过一宿的酒,性情也颇合得来。
“那神将真的对府中有用”玉如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他倒是没什么用。而他要捉的那个黑面汉子倒是父亲看得重!”齐嵩喝了口茶。
“他活不成了是吗”玉如担心地问道。
“明天正午,父亲要在西山处死他!”齐嵩幽幽地道。他也不愿意许褐就这么死了。可是他不能违背父亲的命令。
“我能去送送他么”玉如的声音低低的。她的心里真的不好受。许褐是替她去受刑的。她明天想到现场,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他。实在不行,他她只能曝露身份救走他了。
“父亲让我执行刑法。你、我和他也有一夜的交情,愿意去就去吧!”齐贤闭上了眼睛。人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的。他不想许褐死,也因为他求情而触怒了父亲。所以父亲让他亲自行刑。也许父亲没有错。但是他凭直觉认为神将不可能和狐狸精许褐是朋友。因为神和精怪本身就是对立的。无论如何,许褐也没有理由救神将。可是许褐就是不说实话,宁愿死也不吭一声。
玉如离开了齐嵩的屋子。她到花园里去散心。因为心情郁闷,所以玉如觉得待在屋子里很烦闷。现在还没到夏季,但是气温似乎很高,让人有些烦躁不安。
花园里的花儿都开了。可是玉如没有心情去欣赏。玉如虽然走的很慢,但是她的心思都用在了明天怎么救许褐的事情上了。因此她并没有看路,一不小心地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玉如抬头一看,呵!那人正是齐兰的未婚夫刘植。
刘植其实早就看到玉如了。他本来想走开,又怕玉如说他小气,因此他站住脚看着玉如。没想到的事是,玉如竟然径直的撞到了他的身上。
“先生走路都在做学问哪!”刘植用扇子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虽然玉如撞了他一下就闪开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晦气。
“让公子见笑了。”玉如巧妙地答道。
“你撞了我也就算了。要是撞上了不该撞的人,那可就不妥了。”
“公子说的是。要是没有什么的话。那我就先走了。”玉如不想在刘植的身上浪费时间。他在玉如的眼里就是一个气量狭小的醋坛子。
“请吧!”刘植向侧面走了一步,用扇子指着路道。
“多谢!”玉如自顾自地走了。
“这人没毛病吧!”刘植摇摇头去找齐嵩去了。
玉如回到屋中坐在床上琢磨着许褐会被关在哪里。二更刚过,玉如打开后窗想要出去探查一番。不料一个石子飞了进来。玉如一把抓住那石子。石子上帮着一个纸条。玉如取下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府内到处都安插了暗哨,不要轻举妄动。
玉如只得关上窗户。她知道这纸条十有是齐嵩的杰作。今晚是没有办法救许褐了。玉如立在床前暗自叹气。
天刚刚亮,玉如就听到了敲窗的声音。她起身走到窗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