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三天后,我在院子里听见慕容青海的家奴和丫头们讨论主子要去春猎的事。由于心情较好,我顺着园子绕到后面,看到一个池塘。塘里有一对鸳鸯躲在荷叶下面,我坐在树下看着它们。
“小姐!小姐!”我听见有人在喊我,走到园子里,看到一个丫头正在到处找我。
“我在这!什么事”
“公子请你过去。”她擦着汗说。
我随她来到慕容青海的书房。他的书房不大,看不到书柜。
“你会骑马吗”他的头从正在看的书上抬起来。
“会!”我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那好!后天春猎,你也随我去吧!”他又低下头看书。
我愣住了,这可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又问。
“如姬。我能不能不去”我鼓起勇气道。
“不行!”他断然回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两天,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不香,睡不着。信息也送不出去,怎么办啊
第二天就是春猎了。夜晚的月亮特别明亮,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我拿出描眉笔在镜上画着自己的模样。画着画着,我灵机一动,把春猎图和我画在了镜子上。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去了哪里。
晚上我终于睡了个好觉。
清晨,一个丫头把我喊醒。我快速的喝了口粥,穿上白色劲装出了府门。门丁把一匹枣红色小马的缰绳递到我手里。<>慕容青海已经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手里握着马鞭,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我跨上马背,跟在他身后出发了。
围场大约覆盖半个山坡,我们先到山顶观看了一下,然后才入围场的。本来打算在狩猎过程中逃走,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围场的四周拉着网,里面的猎物都难以逃脱,何况我了。在各个出口均有士兵把守,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进擅出。
“跟紧我,不然你很有可能被当作猎物射杀了。”围猎即将开始时,他郑重的对我说。
我自然明白狩猎过程中的危险性,所以在整个狩猎过程中我只是跟在他身后纵马狂奔。虽然我也有弓箭,但我不忍心去射杀那些惊慌奔逃的小猎物。
围猎渐渐趋于尾声,我装模作样的拿起弓箭,比量着丛林。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手,作势就要放箭,原来是慕容青海。
“那个小白色的绒球就是鹿的尾巴。”他贴着我的耳朵说。
拉满弓,箭在弦上。就在发射的一刹那,我的手抖了一下,箭偏了半寸,鹿跑了。我松了口气。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去检视他们的猎货。他们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他们的收获,三支箭直奔慕容青海后心而来。
我本能的把他推开,左手用弓拨开两只箭,第三支箭射进我的左肩,一阵刺痛,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不知怎么从围猎场回来的,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我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顶金色的幔帐。感觉左边的身体火撸撸的疼痛,扭头看看左臂,完好无损,心里还挺高兴,这箭没毒。
我静下心来想自己用意念将伤治好,可是一点也提不起气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懵懂了。
“他的伤怎么样了”是慕容青海的声音。<>
“已经无大碍了!”
“那毒”
我一机灵!真的有毒!
“毒已经解了,只是人无力,没有几个月恢复不过来。”话音未落,他们人已经进来了。
见我已经醒来,慕容青海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们给我换了药,喂了点水。
在床上不能动的滋味真不好过,我只能躺着望着帐顶。除了换药,我简直见不到一个人,哪怕有人和我说说话也好。熬过了五六天后,我终于可以坐起来了。胳膊被吊在了胸前,左臂依然肿胀的厉害。
每天除了喝药,还可以吃一点莲子羹之类的粥饭。我得快点好起来,不知玄德他们怎么样了想起玄德,我的鼻子就发酸。他找不到我该多么着急啊!可是我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也送不出消息。
我挪下床,只觉得脚底踩空。我不是连路都不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