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土古战场”
听闻将臣所言,鹏飞与陆尘都是不明就里,却鹏安歌与无为子是当即变了颜色。
冥土也好,古战场也罢,皆为绝世凶煞之地,寻常难以见到,却有史以来进入其中之人,便大圣都了无踪迹,不知生死如何。便记载中,第二断古前,血天天选同辈当中就一奇人以玄道堪得大圣之境,偶然寻到一处奇异的古战场,却那之后就再无任何消息。
亦因此,古战场之凶名,是隐隐更胜于冥土所在。
谁也无法探寻冥土与古战场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却其凶名,但凡有些听闻者皆可明了。
“咱的亲爷爷呀,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方...”
那无为子颤了颤唇角就开始哭天抢地,嘴里嚎啕不绝,是无有任何顾忌,就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怎的都不肯继续行走。
鹏安歌面上变了几变,略有阴沉,更多凝重,一双凌厉的眸子四周瞧去,虽是未曾开口,却心里也该埋怨许多。
若非将臣,又怎会愿意深入此间,毕竟原本便诸多古怪,若只凭陆尘这玄道造诣是如何都不会冒险。却偏偏将臣显化气机于淞南之身,便真的以为无妨,可如今得知是到了古战场也或冥土之处,饶是鹏安歌的心性也无法接受。
有死无生之地。
便回头望去,来时道路已被阴雾淹没,一片混沌,无有尽头。若真的就此折返,说不得未能寻到出路便彻底迷失其中,化作此间尘埃。
“冥土是什么古战场又是什么”
陆尘转而看向鹏飞,却两人面面相觑,怎的也无法理解。
“聒噪!”
无为子的哭嚎仍旧回荡不休,将臣也颇为烦闷。
他也未曾料想此间竟是到了如此凶险之地,毕竟气机所化,地狱之门,通往何处也并非先前可以预到,虽说有着责任在身,却于将臣而言,无妨太多。
真仙之姿,又何惧之有
就一声厉喝,无为子当即止住哭嚎,原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也尽数收起,是个无辜的模样瞧着驻足前方的将臣。
“收起你那些个摆弄,安静点。此间是冥土也好,古战场也罢,终究逃不出大道循环往复的至理,便不详凶煞又能怎样!何况本座弟子也在此间,本座保证害不了你们性命就是。”
将臣无奈摇头,又暗自咧嘴,嘀嘀咕咕抱怨一声也不知说了什么,就举步便尽快跟上前方的阴兵。
听闻将臣之言,那无为子当即咧嘴笑了起来,看得鹏安歌都是摇头。
这番变脸的功夫,陆尘与鹏飞也是叹为观止。
就一行人追随将臣身后,便陆尘都收起玄道天眼,并无任何担心。
走出不久,许有百里不足,前方一条横陈黑土之上的血河便拦住了去路。此间遥遥而望,还能见到对岸的阴兵正在迈入一片鸿蒙雾气之中,却究竟去了何处便无法知晓。
将臣驻足,细细观望。
那血河翻腾不定,宽余丈许,猩红妖艳,看似浪头澎湃,却静谧无声,横陈此间而不知通往何处。
正之上,青白石拱桥坐落,样式古朴而自然,满布风霜刻痕,又雕了模样奇特的图腾,各个凶煞狰狞,更栏杆石柱上蹲坐异兽,是仰天怒吼的姿态,让人心中生畏。
阴兵自此过河,已经步入前方混沌鸿蒙。
“这石桥有什么来历难不成真是到了阴界,可也不曾见到‘奈何’字样啊”
无为子眨着眼睛上前几步,将那石桥看了一遍,又转而向着将臣,面上满是疑惑。
轻轻摇头,将臣也不知这石桥来历如何。
陆尘便更瞧不出古怪。
“后方的阴雾更重了,将咱们来过的一切都彻底吞噬。”
鹏安歌皱着白眉,正回头望去,是见到那迷蒙的雾气之下,便风沙黑土都在渐渐消失,看似被吞入其中一般。
若真的就此停留不前,待那阴雾席卷而来,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饶是将臣也满面狐疑,捉摸不定。
“过桥吧,边走边看,车到山前必有路。”
苦思良久也不得其法,将臣也就随了以往的性子,撇下嘴角就施施然抬步上了石桥,在陆尘几人忐忑之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