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不大,却足以听得清楚,且金光照耀之下,陆尘也是看得分明。
虽不过涅槃境而已,然此间境况,陆尘绝不信自己会出现什么幻觉,就那石棺落地,棺盖分明颤了一颤,就其上已经沉积多年的灰土也都落下些许。然金光飘荡,花粉摇曳,就盘绕在石棺之上,隐隐带着古怪的韵味,好似凭空画出道道玄奇的痕迹,仍旧蕴藏了镇压之力,不许棺盖打开。
一口唾沫吞下,陆尘目光扫过周遭,可以确定这霸下图已经破去。
逆阴阳,倒乾坤,悬棺天藏终于落地。
却并未发生任何古怪。
灵精尽数破碎化作粉尘消散,便回头望过来时的方向,一片漆黑,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模样。却那三百丈纵横的空间里,金光游弋不休,又是轰隆一声,陆尘瞳孔都猛地缩紧,是清楚的瞧见那石棺棺盖猛地一颤。
金光作乱,花粉飘荡,忽的暴躁起来。
犹如平地起金风,那汹涌的大势凌空飞舞,盘旋不止,是三百丈方圆之中皆被充斥。而陆尘也终于听到,那花粉摇曳之间带着低沉的嗡鸣声,就细细瞧去,才知那些个飘荡的金光又哪是什么花粉,根本就无数的金甲怪虫。
这怪虫头大尾小,生金色双翅,有触角,不见眼鼻,唯有占据了半个头颅的尖咴。其口中有利齿,飞翔则嗡声不绝,是先前距离太远,亦这怪虫只盘踞石棺之上,陆尘才不曾听到。
却而今怪虫势大,便陆尘所在之处也可听得清楚。
“这石棺中,真的藏了活物不成”
认不出这虫的来历,却那石棺又轰然一震,陆尘满身的冷汗都已经流了下来,退后两步,只瞧着那金光笼罩下的石棺,万分警惕。
石棺古朴,见不到什么玄奇古怪,便其表面都无任何镌刻花纹,普普通通的模样。却存于此间,以悬棺天葬之势,借奇葩异精之力,石棺本身便必然非同凡响,却其中所葬之物,才是最为可怕。
究竟是什么...
陆尘不知,也瞧不出来,心中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就此离去。
然那金色甲虫漫天飞舞,将周遭三百丈空间都充斥,嗡声不绝,犹如风暴席卷,是游弋的痕迹也暗合霸下图的模样,仍旧蕴藏了极其可怕的镇压之力。那石棺中的存在分明想要脱离,却怎的也奈何不得,每次轰响间隔越短,却如何都不能取得任何进展。
是去是留
陆尘也拿捏不定。
他是想要瞧瞧这石棺中究竟镇压了个什么存在,若真的是个绝代凶物,便拼尽全力也得逃得性命才行,以好告知前辈长者,前来将其降服,以免因此害了无辜的性命。
却设想如此,陆尘是听过公孙凉教诲,不敢将一切都看得太过乐观。
就这等葬法所封禁之物,若真的是个绝代凶煞,是否能够逃离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人头大小的异精,又那古怪之物,好像是个羊皮纸的模样,便论起收获已经足够,更破解了此间镇压大势,得以逃出生天...”
陆尘咬紧了牙关,听着耳边轰鸣之声越甚。
便那石棺震颤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周遭金甲怪虫嗡声更甚先前,如激涌的风暴汇聚,真个可怕的模样。却如此下去,无需多久那石棺中的存在便会破开镇压冲出,若届时还未能决定,就怎的都要面对。
去,留...
陆尘的呼吸越发粗重,就一双眸子死死盯住那不断颤抖的石棺,额头有冷汗滑落眼中也不觉。耳边嗡鸣之声,轰然震动之声,都好似远在天边,就心跳的声音越发响亮。
那石棺一颤,又一颤,灰尘簌簌下落。
又是一震,那石棺棺盖都已经跳了起来,却金甲怪虫凶猛冲上,生生将其重新压制回去。然如此势头,已经无法阻止,陆尘也是咬紧了牙关,一步不退,就死死盯住那即将破开的棺盖。
轰——!
“要出来了...”
陆尘大口大口的喘息,捏紧了十指,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也不曾察觉。
金色风暴愈演愈烈,嗡鸣声中,更多了些急躁的嚎叫。那些个怪虫拼命废物,于凭空勾勒霸下图以求镇压,却棺盖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更每次都近乎跳起半尺的距离,却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