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什么。”
陆尘看她一眼,伸手将其推开。
突然的失落,让凌采薇愣在远处。她怔怔的看着已经取出衣物穿戴上的陆尘,连连摇头,似是不能相信,亦猛地扑了上来。她抱住陆尘腰杆,抬着头,面上有笑,有乱,有不解,有慌张。
“你...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你应该喜欢我这样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
陆尘手中的动作顿了下,轻轻一叹,又一次挣脱凌采薇,将衣物穿戴整齐。
他垂着眼帘,立身在一旁。
“你,比我更可怜。与其将希望放在我身上,想让我陪你一生,倒不如找到一个自己能够坚强下去的理由。复仇也好,求仙也罢,总比如此疯癫一世强得多。”
陆尘又看她一眼,眸中波澜不生,却又何等的讽刺。
这种平静,比起任何锐利的言语都更加伤人。
也更加刺激凌采薇病态的内心。
她忽然吼了出来,如疯如魔,言辞亦十分混乱,陆尘也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这个疯狂的女人,大概道心都已经生了魔障而不自知,只那一个瞬间,就是先前,两仪门主那“随缘”二字,将她勉强构筑的防御彻底摧垮。
被黑暗淹没的人,何等可怕。
许久,凌采薇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她一言不发,将身上的衣裙整理好,拉着陆尘便出了门,下了山。
两仪山高有万仞,云雾缭绕,仿若仙境。然这仙境的背后,云雾最盛之处,于半山腰,有一深邃的山洞。其中潮湿难忍,亦有滑手的苔藓生长四周,光线昏暗,更有浓郁的腐臭味自深处传来。
阴风呼嚎如鬼哭,此中,绝非善地。
凌采薇带着陆尘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哪”
陆尘四周看过,问了一声。
他在两仪门许久,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
“水牢。”
凌采薇面上漠然,只顾拉着陆尘前进,却也在解释。
“这里,是关押不守规矩的两仪门弟子的地方。就如那些试图将门中传承散播出去的弟子,一旦发现,便会将其关押在水牢中,让其受尽折磨而亡。”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尘四周看过,眸中满是谨慎。
此地,太过可怕了些,寒风的阴冷能够侵入骨髓,纵然有如火的血气也无法抵抗分毫。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是真的冷。
“好事。”
凌采薇回头看了陆尘一眼,忽的驻足,翻手取出一件兽皮的大衣盖在他身上。这兽皮的大衣有道痕烙印,能隔绝此间冷风。
如此举动,让陆尘彻底愣住。
“是很好的事情,对你有极大的好处。以后我还会给你更多的好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所以,以后不要再离开我...”
她笑着,又靠了上来,双眸有凄迷如薄雾,红润的双唇吻了上去。
陆尘想要后退,想要躲开,却终究被凌采薇拉住,放肆的纠缠。
片刻,她才终于媚笑一声,重新拉着陆尘向深处而去。
这个女人...
陆尘眯起眼睛,心中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是厌恶,也或排斥。
如今的她,与曾经所有的表现都不一样,是内心的深处已经彻底的变作病态,亦对陆尘亦生出了些许不知所谓的情愫。
这种病态的感官,让她彻底的迷失,毕竟她对陆尘应当最为憎恨才是。曾经为了那柄断刀,凌采薇不惜献出自身贞洁,只为将断刀夺取。如此,是为两仪门,也或为自己,这一点陆尘并不知晓。然断刀“丢失”,所有一切的狰狞都浮现。凌采薇对陆尘恨意如狂,日夜将其折磨。曾经的付出,成了心魔,在她日夜折磨陆尘时,这份心魔,也在折磨着她。
贞洁,对女子而言何等重要。
陈道才与两仪门主的态度也变了,甚至将其视若敝履,哪怕如今断刀再度回到两仪门,亦被镇压,成为两仪门之物,这二人也不曾如以往般视她为圣女。
曾经的圣女,如今的棋子。
而这颗棋子,因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