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鹿鸣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申时初。顾诚玉因为年纪没喝酒。只是孙贤年纪大,被灌了许多。
叶知秋处在尴尬的年龄上,再过一年也是能娶妻的人了,也稍稍喝了点酒,却有些醉了。
顾诚玉望着这两人,有些头疼。一个喝得有些醉,一个满身酒气,硬说自己没醉。
“喝!我明天就要回乡了,我是举人老爷了,我看哪个敢看不起我!”一名醉酒的举人在顾诚玉的耳边鬼哭狼嚎。
官员们早就已经离场,其他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顾诚玉只好招呼喝得有点晕的孙贤,架上叶知秋,大家一起往客栈走去。
隔日,叶知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顾诚玉留下茗砚照顾他,而他自己则带着茗墨去了二师兄和三师兄府上拜谢。
“小师弟这次考得不错!老师知晓一定很高兴。”说这话的是何继胜。
何继胜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比起大师兄要年轻些,为人看起来亲和,看着顾诚玉也是一脸笑意。
何继胜虽然不是和尹坤一样的严肃脸,让人看起来好相处。可是,顾诚玉却觉得尹坤与他更谈得来,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在顾诚玉看来,尹坤虽然对他严厉,可是却能看出是真的关心他的。
这些想法也只是一瞬间,顾诚玉腼腆地回答:“师兄快别夸我了,也只是侥幸罢了!”
“咱们是师兄弟,做什么这么谦虚今日就留下用饭,咱们这会儿来手谈一局!”
两人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何继胜对顾诚玉似有避讳,言谈之间并未涉及朝政之事。多是问侯老师,或谈些家事,又或者问些学业上的事,只说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
顾诚玉自然满口答应,并虚心请教了几个问题。
“说来惭愧,前两年一直在为秋闱做准备,对棋艺方面涉及地少,如今也只在书法和作画上,花了些功夫。棋艺也只学了些皮毛,哪能和师兄对弈再说,待会儿还要去二师兄府上拜会,怕误了时辰,请师兄见谅!”
梁致瑞于棋艺一道也算是大家了,之前也让顾诚玉跟着学过,只是顾诚玉的重心在秋闱上,因此在这上面花的时间不多。
不过,梁致瑞也夸过顾诚玉,说他要是多花点功夫在棋艺上,不用几年,也能成为大家了。
其实顾诚玉这么说,也是谦虚了。虽然不精通,可是也不至于只懂皮毛。
只是,他听老师说过,何继胜对棋艺一道,却是很有天分的。
所以他也不想找虐,再说下棋很容易暴露出性格中的缺点,在这些心思缜密的棋艺大家眼中,对弈几局,就能大致摸出你的品性。
当然,顾诚玉也不是怕了,而是待会儿他还要去二师兄府上拜会。若是今日不去,那明天又得留一日,孙贤这会儿只怕是归心似箭了。
“何至于这么急可是归期已定”何继胜要拿棋盘的手一顿,随即返回坐下。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船都已经订好了。和我一起的师兄,要与我家结亲,他之后也要来京城上学,时日短,我们的行程就要快些。”
孙贤和叶知秋既然已经中举,那之后来京城上学是一定的了。京城大大小小的书院也不少,到时候选个好点的,考进去就是。
“那可真是大喜事,为兄在这里先恭喜了!你回去之后什么时候来京城可有打算去哪家书院”
顾诚玉闻言有些讶异,难道老师和大师兄没和他提过,他要来国子监上学吗
他沉思了一瞬,反正之后也会知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过一个多月,就会启程上京,打算进入国子监。”
“国子监”何继胜很惊讶,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