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喜欢喝酒,他觉得比起酒来旺仔牛奶要好喝一百倍,但毕竟都活了十八年了,要说没喝酒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以前同学聚会的时候碍于大家起哄,总得喝个一两瓶啤酒,逢年过节时家里来客人,姑父也会说都是大人了,喝两口酒怎么了——总之喝的都不算多,到现在为止他也没醉过,虽然不知道酒量如何,但也不怕喝几口酒,听齐临月说要喝酒就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然后那坛酒的泥封被打开了,一股粗糙而强烈的气味冲了出来,时辰一闻这味道就觉得不行了,从尾椎骨到天灵盖都是晕乎乎的。
啥玩意这是,不会纯酒精吧他顿时心虚了,小声问:“我现在后悔来得及吗”齐女侠并未回话,而是横眉冷对,噌的一声拔出了佩剑……
“没用的废物,身为一个男人居然不敢喝酒。我先喝,你要不喝我等下就砍了你。”齐临月收起佩剑,直接拎起酒坛往嘴里倒。她也没想到这酒居然这么烈,一口灌下去被呛的连连咳嗽,两朵红霞飞上脸颊,给她冰冷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妩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看向时辰,语气平静道:“到你了。今天我们两个人必须得有一个人躺着出去,要么你把我喝倒了,要么我把你撂倒了……”
然后一手拎着酒坛递过去,另一只手抬起剑指着时辰,看她那个认真的样子,要是不喝的话今天就得有人脖子上被开个洞……
“我喝我喝。”闪着寒光的宝剑抵在脖子上,别说是一坛酒了,哪怕是一罐子尿都得皱着眉头喝下去啊!时辰端起酒坛子也学着她那样豪迈地往下倒,只是没想到这酒能烈到这地步,第一口酒灌进去就感觉一条火龙钻了进来,整个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简直要燃烧起来,后面灌进去的一下子全给咳出来去了。一口下去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脑子也是晕乎乎的,眼看着身前的齐临月多了一个重影……
“啥玩意啊这是,劲也太大了吧。”时辰晃了晃脑袋,想把那股晕乎乎的劲甩开。
“废物!到我了。”齐临月一把抢过酒坛,又灌下去一大口,但这次她好像适应了一些,一口下去并未咳嗽,只是脸上又平添了几分红晕,眼神也比之前明亮了许多,微微闪着光芒。她舔了舔嘴唇,好像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大喊着“原来酒这么好喝!”又灌下一大口。
接着也不递给时辰了,她好像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存在,从墙角站起身来,完全不顾形象地一只脚踏在桌子上,一边大笑一边喝酒,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听不懂的话,整个人进入了自嗨的状态。时辰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不一会儿一坛酒就被她一个人喝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时辰,眼神明亮:“酒呢再给我来一坛!”
“没了啊。”时辰哭丧着脸,“这儿哪有酒啊,就剩一张桌子了,您牙口要不错的话给您当下酒菜行吗……”
“没酒没酒就去死吧!看剑!”齐临月脸上露出怒容,拔剑便砍。
时辰大惊,一个矮身躲过挥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把剑刚才架在他脖子上时他就观察过了,剑身寒光凛冽,不一定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但起码也是把开了刃的好剑。刚才闪避不及,衣襟被划破了一个口子,好在他反应够快,再慢一线这道口子就开在他胸口上了。
他躲在墙角定眼看去,此时齐临月满脸通红,显然是酒劲上头了,她踉踉跄跄地迈步上前,追着时辰胡乱挥剑,好在这间屋子空间狭窄,长剑施展不开,多数时候都会挥砍在墙上,偶尔几剑他也能凭临时反应躲过皮肉伤——他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观察力和反应力比之前强了很多,他本来是一个一千米跑都堪堪及格的废柴,但是面对齐临月的剑时他隐约有一种感觉,出剑时明明是横砍,可他心里确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一剑带有变招,接下来会拧腕斜挑。于是他就提前蹲下了,果然这一剑斩到他面前时没有规律地向上挑了一下,从他头皮擦过,割断了几根头发。
他总能在恰好的时机闪开剑的轨迹,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发酒疯的女侠身上,拼尽全力躲闪,摸爬滚打无所不用其极,就连驴打滚狗吃屎这种丑陋的姿势都用了出来,齐临月一手精妙的剑招居然连他的衣角都没沾上。
但是他发现后面的闪躲越来越吃力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