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从添饭那里回来,便到屋里同陆婉禀告。
“她过的可好”
“添饭说,比当洒扫丫头时候好多了,红枝姐姐也照顾她。”
“那你见到红枝了”
“见到了,那时候正在伺候二小姐,见奴婢去了,特地让奴婢跟添饭下去好好说了会儿话。”
“嗯,添饭家里头的人,你上些心,明日去送些银子接济一番,添饭现在虽升了等级,但月钱还没发呢……”
“是。”
陆婉让玉儿退下,心中对红枝还算满意,红枝毕竟不是小丫头了,心里想的多,两方互惠互利倒也不错,现下红枝能够调教好添饭的话,对她才算是好的……
“妈妈……”陆婉往外头唤了一声。
香菱进来说,覃妈妈今日出府办事去了,还未回来。
“那我先练会儿字,去西厢。”陆婉嗯了一声,准备等覃妈妈回来之后,再挑去十里桃林的衣裳。
陆婉练了许久都不大满意,她停下了笔,望着桌上的字,工工整整,未曾有半笔写错,可总是有些别扭。
“小姐,妈妈回来了。”香菱轻声禀告,使得陆婉收回了神。
“把这字烧了。”陆婉皱了下眉,看了眼字,便抬脚踏出了西厢,回了主屋。
香菱留下,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眼上头所写,折起来收到了袖中。
陆婉每写完不满意的东西,都会烧掉,而簪花阁并无火源,香菱要烧掉的时候,总会寻借口去一趟厨房,趁人不注意,丢到火中。
覃妈妈正坐在屋子里喝茶,见陆婉来了,忙站起来行礼,陆婉坐过去,看着覃妈妈。
“小姐,有家铺子的掌柜,想要连夜逃跑,老奴已经让人抓起来,扭送官府了。”
“什么铺子抓了什么人”
“一家卖胭脂水粉的,贪是并不是最多,按理来说,他也能够补齐,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他们一家都抓到京兆尹那去了。”
“的确有些可疑,要钱不要命,他又不是亡命之徒。”陆婉皱了下眉,等那京兆尹查出来有什么猫腻,估计都晚了,“墨痕!”
墨痕进来,陆婉便让覃妈妈把此事又说了一遍,后要墨痕去一趟将军府,拜托仇闵德查一查。
仇闵德现任京城防卫首领,与那京兆尹应该也是时常会打交道的。
“那外头的事情,妈妈辛苦。”陆婉听了覃妈妈说了一大堆,有些累的忍不住皱眉,但还是忍住了。
陆婉前世便是因为不耐烦听这些,最后落到什么都不清白,被人哄的跟个傻子一样。
后日,十里桃林。
陆婉与佟怀玉一道下了马车,香菱走在前头,递上了帖子,自有人引她们进去。
今个儿一早,陆婉便去桑佟伯府接了佟怀玉的。
莫名其妙两人也随在陆婉身后伺候。
“县主来了。”赵王妃正在招待贵妇们,听见婢女一说,抬眼一看。
陆婉笑吟吟的给赵王妃行了一礼,声音清脆,道:“平乐见过王妃。”自有赵王妃身边的人去扶陆婉,而一旁的佟怀玉就没这待遇了。
“姑姑说表妹要来赏桃花,我可高兴了许久。平乐现在出落的越发好了。”赵王妃对陆婉释放出了无尽的善意,脸上的笑意更是真诚。
陆婉与佟怀玉已由人引着坐下。
“我见到表嫂更加高兴。”陆婉见赵王妃要与自己论亲戚,便也大方的回答。
赵王乃是皇帝皇兄的长子,固赵王妃辈分与陆婉一样,但平阳去世,陆婉势微,且姓陆,即便赵王妃不那么热切,也算不得什么。
“真是几年不见了,我还是那次在姑姑府中见到了表妹。”赵王妃似是在细细回忆,脸上带着和熙的笑。
佟怀玉心中一惊,她却是已经想到了,赵王妃见陆婉的那一次,就是陆婉落水的那一回!
“平乐身边的这位是哪家的小姐,小小年纪却生的如花似玉。”赵王妃含笑看了眼佟怀玉,让佟怀玉的心里更为忐忑。
那件事情,赵王妃到底知不知道,会不会告诉陆婉,佟怀玉心急如焚……
“表嫂,她是桑佟伯的女儿,佟怀玉。”陆婉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