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斌深深的看了陆璋勋一眼,方才的那一点紧张已经没有了,眼中只有坚定,语气也不由笃定了许多。
“爹,虽然我有点不适应,但是我可以。”
陆承励眉头紧皱,陆承斌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可以,那我自然不会再说什么。”陆璋勋却没有发火,淡淡点头,然后就让陆承斌出去了。
“爹,二弟申请调出大营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陆承励沉声看向陆璋勋,语气中有些不满。
他才是嫡长子,才是未来的远安侯,若是在没有分家的时候,底下的弟弟的权利比他大了,那他这位置就有可能坐不下了!
“我为何要阻止他”陆璋勋淡淡的看着有些沉不住气的陆承励,冷笑一声,“难不成我还要阻止我的儿子上进不成”
陆承励袖中的手不由握成拳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没有说话,只是愤怒的看着陆璋勋。
陆璋勋冷哼一声,怒拍了一下桌子,只见那桌子的中间瞬间裂开。
陆承励吓的退后两步,那袖中的拳头也松了。
“若是平阳公主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我自然会阻止他。可是,现在平阳公主还活着吗”陆璋勋站起来,双手背在后面,走到陆承励的面前,眼中只有令人颤抖的寒意。
“儿子哪知道她只能活这么久!”陆承励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停住,不然他定然会被陆璋勋给放弃!
“儿子当初答应娶平阳公主,父亲,您可是承诺了儿子的。”
陆承励也稍微硬气了一点,他直视着陆璋勋的眼睛。
“没错。”陆璋勋收回了那股吓人的气势,点了下头,找了个离那堆木头渣子远一点的椅子坐下。
陆璋勋见陆承励还能跟自己力争一下,也不是那么没胆,心里头又不由叹了口气。
他准备让陆承励继承侯位,一是因为太平世道,文职为官才能掌握权力,二是嫡长子承位。
若是现在有哪处战起,他定然会选那个军功卓越的儿子继承侯位!
“可是,公主已经死了。”陆璋勋恢复了淡淡的语气,朝外面喊了一声,让下人给自己倒杯热茶。
下人低着头进来,看都没敢看那碎了的桌子,倒了茶就退下了。
陆璋勋端起茶盏,吹了吹,水面泛起一阵涟漪。
“远安侯府想要百年,不可能就靠你一个人,一旦出了什么事,就会不堪一击。”
陆承励的脸瞬间白了三分,的确,现在远安侯府的境地就是如此,老二跟老三虽当值,却谈不上其他。
“现在府中安然无恙,是因为我还活着,是因为婉儿还小,甚至是因为,老二媳妇管家管得好!”陆璋勋喝了一口茶,把茶盏放在了桌上,看着陆承励。
远安侯的威名,震慑保护着远安侯府。
陆婉年纪小,宫中自然也会关注几分。
薛氏管家管得好,自然没有下人敢闲言碎语,懈怠散漫。
可若是,远安侯去世,陆婉出嫁,与二房分家呢
“父亲,儿子谨遵教诲!”陆承励心惊,朝着陆璋勋跪下,低着头,眼中带着不甘心。
他巴不得平阳死了,现下竟会想,平阳若是活着,又是个什么光景。
不,他堂堂男子,为何要处处受气,为何要承受膝下无嫡子的痛苦,为何要活在驸马的阴影之下!
三从四德,那个女人一点都没有!
“我知道强迫你娶了公主,你一直都心中有怨,所以,很多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陆璋勋却看都不看地上的陆承励,“但你太过于心急,这条路我给你铺好了,是你自己毁掉的!”
陆承励依旧跪着,没有吭声。
陆璋勋站起来,俯视跪在地上的人,冷声说:“你现在是丧期,不宜跟女人接触,你若是敢再错,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玉姨娘病了后,陆承励每天都会去看她,此事,都已经传到陆璋勋的耳朵里了。
陆承励心中大惊,应了句是,再抬头,已不见陆璋勋。
下人小心翼翼进来,请陆承励起来,等陆承励离开后,一些人清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