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郁司城兜里的电话适时震动起来。
当然是半途跑路了的越灿打过来的,带着那么些小心谨慎的问:“你们回到酒店没有你有不舒服吗没有的话我不回去了。”
对此,男人只薄唇冷冷,三个字:“滚过来。”
然后才道:“头疼。”
越灿微蹙眉,虽然已经开始动身,还是打趣,“你现在这头疼,我恐怕是治不了了,我过去了你只会更疼。”
郁司城不跟他废话,转手挂掉。
车里安静下来,只有雨点落在车顶的声音,寂静的夜里显得颇有几分意境,只是这意境总让人觉得悲凉。
也许是错觉,郁司城总觉得只过了一年,他却老了很多。
转头幽幽看着她的背影进入酒店,距离虽然远,可是深眸微微一眯,大堂的灯光使得她的身影越发清晰。
依旧纤柔,依旧美好。
不像他,现在的日子,除了酒精,就是越灿的伺候,活得就好像垂暮七十的空巢老人。
而在见到她之前,他是没有这种感觉的,因为心思和脑子都不转,很麻木。
手机放回座位,转眼又看了旁边折叠好的外套,目光暗暗的盯了一会儿,才伸手从上衣兜里拿了他的钱夹。
那张被自己蹂.躏过的唇印便签被越灿放得好好的,但终归是有了褶痕,一张原本漂亮的唇印被折得歪歪扭扭。
指腹一下一下的在唇印上抚过,动作很轻,若即若离,但还是沾了些许的红色在指头上,他才停了下来。
眸眼低垂,脑子里浮现着刚刚在避雨房檐下的纠缠,薄唇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喉结轻轻滚动。
南望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后座的人拇指和食指略微搓着,像在发呆,又像在琢磨什么。
收了伞,南望把车子开出去几百米后掉头往马路对面的酒店开过去。
越灿之前不知道在附近哪个酒吧待着的,这会儿撑着伞刚好等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淡淡的勾着唇,“这么久才到,路上干什么了”
郁司城自然是一言不发,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越灿看向南望,笑眯眯的问:“你开车回去接,他他们就干站着什么都没做”
南望看了看他主子,抿了抿唇,“越少怎么也跟女人一样八卦了”
这话越灿就不爱听了。
一边跟上去,一边辩驳,“我还真就跟女人差不多了,你说你主子将来反正也没兴趣找女人,那我也一直单着,外面到现在还在传咱俩有一腿,那正好我当受,他做攻,我不八卦八卦,怎么把受做好是不是”
“……”这准备当受好像还挺有优越感似的。
南望很无语,瞥了他一眼,默默的随着郁司城脚步进了酒店。
回到房间,越灿再次看了看那边一言不发的男人。
“头很疼”
郁司城依旧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微仰面阖了眸。
越灿这才微蹙眉,担心的看了他,走了过去,一边吩咐南望,“去把冰箱里的酸奶拿过来,等要睡了在吃一粒药吧。”
可闭着眼的男人低低的道:“不吃。”
不吃
越灿微愣,“不吃什么酸奶还是药”
他最近总是跟酒精做朋友,所以酸奶成了亲密伙伴,都已经形成了习惯,怎么还忽然不吃了。
果然听他说:“药。”
越灿这才看了他,这么能忍“怎么忽然开始想爱惜身体了之前不是觉得就算这药副作用大得明天就能把你带进棺材,你都非要吃的”
他笑了笑,邪恶的打趣,“发现人家还是那么美,而你好像一下子年老了想着爱惜身体,再跟她龙精虎猛一把也不看看人家根本不爱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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