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张普普通通的便签,可是因为她认识那上面的唇印,回忆一下子被拉扯到曾经的日子。
蓦地,她胸口重重的紧了一下,说不出的被刺激的还是怎么,也就站着忘了反应。
围巾是可以用的东西,可是连便签他都留着么
郁司城见了她的反应,也就循着视线看下去,看到他一直没有扔的便签。
眼尾骤然一紧。
几乎没有思考,伸手弯腰捡了过来,然后一张原本完美、平整的便签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变成了惨不忍睹的一团。
随之,被他扬手狠狠扔进了旁边的小垃圾桶里。
小纸团被扔进去的一瞬间,竹烟心尖忽然疼了一下,终于回过神。
也没有言语了,只紧了紧手机,然后转身回到她的位置上,又一次端起糖水,安安静静的喝着,很久都没再出声。
越灿看着整个过程到结束,半天也没敢出声,但是觉得往后至少两天,郁司城的心情一定是好不了的了。
竹烟坐在那儿,抱着杯子低着头。
但是她清楚的记得,便签是她那天心情好,给他做了饭送到公司,饭盒里就放着那张便签纸,晚上,几天没去滨河路公寓的他一脸邪恶的过来,拥着她问:“放那张的便签,不就是变相邀约”
以前,她一直觉得,过去跟他的时间都是被禁锢,哪怕她真的爱,也是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
却忽然发现,他们真的有过那么浪漫的细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一杯糖水喝完了,只能放下。
也正好,乘务员给她准备夜宵端过来了。
全程,她一个人略微埋头、安安静静的用餐,看起来慢条斯理,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其实她只是不知道除了埋头吃饭,还能做什么
快吃完的时候,听到越灿略微担心的声音:“头疼么”
她抬头看过去。
见了郁司城一条手臂搭在座位旁,撑着额头,冷峻的侧脸只看得到一半,眉峰紧紧的蹙在一起。
越灿的神色略微凝重,“我看看。”
男人松开撑着额头的手,拂开了越灿。
越灿急了,“你这是病,难受的是你自己,能不闹情绪么”
“滚!”男人索性就坏脾气的冲他低低的一句。
越灿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大,咬了咬牙,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竹烟。
然后趁她不注意,帮他在垃圾桶里掏了掏,把那张便签掏了出来,还背对着竹烟,用手心把便签撑开,弄平整了不少。
瞪着他,“行了吧”
自己扔了的,这会儿气得要死,难受都不让他看了什么臭毛病嘛
越灿表示很委屈。
女人受了情伤需要安慰可以理解,他一个大男人,都一年多了,他又当私人医生、又当保姆,还当知心哥哥帮他各种疗伤!
真的,要不是他不弯,绝对都跟郁司城凑一对去了。
便签被越灿塞回他的钱夹,然后看了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咋不心痛死你算了”
郁司城已经闭了眼,没了抗拒,倚回座位,看起来也没了刚刚的烦躁。
越灿终于能帮他检查检查。
“没什么。”好一会儿,越灿松了一口气,“少折腾自己,着急的是我这个白衣天使!”
心情放松,他也不至于头疼得要命。但是这一年多的后几个月,他时常就头疼得恨不得撞墙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见他也只有出门办正事的时候才不去想那些让他疼痛的事。
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没吃完,收拾整齐了放在旁边,转头看了看那边。
越灿已经走过来,笑了笑,“没事!”
等他坐下了,她才问:“经常这样么”
越灿抖了抖毯子盖在身上,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放低座椅的郁司城,回过视线才挑眉,“你说他……还好,如果工作不是特别忙,作息规律的话,不经常。”
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凌晨将近,头等舱更是安静。
竹烟在位子上辗转了很久之后也开始犯困。
她再醒来,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