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灿这会儿神色里满是因为担心而引起的慌张,一手插着腰,不断的在办公桌边来回,另一手扶额。
“我就知道!”半天,他才狠狠咒了一声。
知道什么秘书一脸懵逼,知道总裁要追人,还是要出车祸
发现秘书还在,越灿看了她,“你先出去。”
哦,秘书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越灿慌了一会儿之后,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带人过去,把郁司城接过来,别出任何差错。”
他们的兄弟情,不是一般人之间的感情,虽然偶尔郁司城对他是“刻薄”了点吧,但是只有他清楚他们的过命交情。
郁司城要真出事,就好像在越灿心里捅一刀一样,真真实实的怕。
末了,越灿又给南望打电话,“他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南望拧着眉,“还不清楚……但是,应该轻不了。”
到现在,南望会想起来郁司城被撞飞的场景都冷汗涔涔,哪怕是个铁做得机器人那么一摔,也不可能好得了。
更让南望至今心惊又心疼的是,落地后,郁总侧脸鲜血刺目,竟然还想爬起来去追人,只是一个踉跄,终究是昏死过去了。
越灿懊恼的扶额闭着眼,“他是不是去追竹烟了”
南望点头,“应该是,我没看到人。”
“倒霉!”越灿气得踢了一脚桌子,“让他回来的时候不回,现在拿什么给我开什么玩笑!”
“谁撞的他”越灿又问。
南望皱着眉,还是摇头说不知道。
其实他心里是有那么点底儿的,郁总要追谁,那撞他的,不就是不想让他追上的人,或者相关的人
越灿摆摆手,“我也不问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稍微稳定一点之后,把他接回来……殷平那边怎么交代的”
南望道:“殷老前一天正好去了澳洲,说有急事必须亲自处理,所以不在温哥华。”
……
郁司城被送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还在昏迷。
越灿看到平时那么意气风发的脸,一下子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心也跟着抖了抖。
毕竟,是几乎没有人见过他郁司城倒下的模样,哪一次见他不是一身凌然的高贵那种绝大的反差,本身就会让人担忧到心惊。
医生从莞城那边调了所有病情资料。
给了越灿,一边道:“两条腿都断了,脑震荡是必然的,内脏方面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摒除前面的不说,光是一双腿,完全恢复起来也得一两年。”
而且他的双腿腿骨断得都不规则,这把手术的难度堆积得更高,“初步手术完了,但是还得继续做,保证能尽量恢复到走路不瘸。”
越灿听得都觉得心痛。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他当时头也不回的走,现在他这样,竹烟同样狠着心不可能放弃离开、回来看他一眼。
“等他醒了,就说只是腿骨折,能恢复,其余的不必多言。”越灿好久才嘱咐了这么一句。
医生犹豫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郁司城醒来是第二天的下午。
越灿正好在他床边。
忽然见到他睁开眼,除了一开始的几秒恍悟外,之后就是冷冷的锋利,盯着他。
越灿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距离床边又近了点。
床上的男人薄唇抿得很紧,泛白。
好久,启唇的嗓音嘶哑,“她把孩子拿掉了”
越灿点头,神色平稳的看着他。
“把手术的医术给我叫来!”郁司城再次开口,声音就像是被砂纸磨过,透着狼狈,明明无力但又被他的其实强撑着。
越灿没动,依旧淡淡的看着他,“不用叫别人,我亲眼看着给她做的。”
语毕,病床上的人近乎狰狞的盯着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粗重了,那里边透着愤怒。
下一秒,只见他一下子撑起身子就朝越灿这边扑过来,挥了他凌厉的拳头。
可是他醒来后只惦记着她的事,不知道他现在下半身都使不上力气,结果就是上半身直接朝床下扑了下去。
越灿心头一紧,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