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烟安然坐在床头,听着他敲门的声音,并没动静,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她甚至都没发现收拾东西的时候把手链掉在书房了,毕竟之前她替唐嗣办事,为了安全方便,身上从不戴东西,所以少了什么不会有所察觉。
听他徒手敲了两下,她烦的过去开了。
但是门口并没有人。
她随手关上,没再搭理。
第二天起来,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用,连佣人都不在,更没人给她做早餐,难道她要出去吃么
不知道郁司城是不是出去晨练了,她想着给他打个电话,虽然闹过不悦,可她毕竟在人屋檐下。
但是她打电话过去,郁司城顺手就挂了。
她蹙着眉,索性不打了,自己去厨房随便弄了点。
没想到的是,那一整天家里都没有人,郁司城和越灿都忙什么,她是不会知道的,也不问,所以就那么干等了一天。
下午六点的时候,饿了一天,怎么也熬不住了,想点外卖但是太远送不到,她只能出去吃。
从外边算着时间返回,偏偏锦城的一月,化了雪又开始下雨,出租堵在路上。
她眼看着马上过八点了,索性下车跑过那段最堵的地段,再重新打车回去,这次顺利了,但时间也过了。
下车时她身上还湿着,把钱递给司机也没找零快步离开。
司机低头找钱的功夫,抬头女孩就没影了,这跑得也太快了。
到了别墅门口,竹烟冻得开门的钥匙都在抖。总算开了门,迎面就看到了立在几步远处看样子准备出门的男人。
这一次,她不想闹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郁司城脸色冷淡,顺手把外套扔在她身上。
她顺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看着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去了客厅。
“我让你上楼了么”她刚要走,客厅传来男人的不悦。
竹烟闭了闭眼,还是走了过去,道:“还有事么”
“我给你上的课不够”他眼皮不抬,嗓音沉沉,“如果你觉得我养着你,是供你一有空就见唐嗣,我不介意给你加个链条拴着。”
见唐嗣
她拧眉,“我没有!”
男人漫不经心的抬眸,满是淡然,“你说没有就没有”
她这种身份是该被人怀疑的,“你想怎么样就直说。”
郁司城站了起来,瞬间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居高临下的气势压迫着,“我想要的,不是洋娃娃,别用对着唐嗣的脸对着我,否则我只会想办法激起你的喜怒哀乐,懂么”
男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她既然是他的了,那么属于唐嗣的模样,他一个都不想看见!
幸好,他没再过多为难,因为接了个电话就真的出门了。
那天晚上,竹烟浑浑噩噩的开始发烧。
第二天起来还勉勉强强,可是拖了两三天越来越严重。
熬了一周,忽然一天起床都困难,头重脚轻,感觉眼皮又肿又酸,撑着起来给郁司城打电话。
依旧被挂了。
她没办法,只能给越灿打,“越先生……”
“不用这么客气!”越灿微挑眉,又蹙眉,“还有,大清早的你用这种声音”
她口干舌燥,“我发烧了……很难受,呕!”
话没说完,她感觉要吐了,只好扔了电话跌跌撞撞往洗手间跑。
越灿捏着电话,拧眉愣了会儿,这才迅速起身,路上给郁司城打过去,“竹烟病了,我送不送她去医院”
郁司城原本平淡的眉目轻轻蹙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话,拿了外套往外走。
挂电话之后,对随身跟过来的秘书交代了两句,上了电梯。
约莫半小时,越灿到家。
竹烟还在卫生间,她实在是晕得厉害,起不来走路。
“怎么搞的”越灿是医生,这时候就只把她当病人了,直接从洗手间抱了出来。
放到床上的时候看到了她手掌和膝盖上的破皮,微蹙眉,“你等我会儿。”
竹烟被递了体温计,但她晕得抓不到东西。
越灿索性扒掉她的手,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