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初见“儿时偶像”惩罚者的时候。
同样是地狱厨房。
同样是废弃建筑。
只是不是同一栋。
地点也换成了一层的大厅。
也是一群人聚在一起。
也是另一群人散布在周围,只是数量要多很多,足有五六十人,而且毫无掩饰,也互不统属,都是十几个人一拨,泾渭分明。
一个满头白发的戴着眼镜的白人老者,面容苍老,却保养得极好,很有些富态,精神矍铄,一身手工制作的意大利式羊绒面料西服,从上到下,衣领袖口裤脚,各个细节全都打理的一丝不苟,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极为注重仪表之人。
两个精瘦的中等身材的中年东欧白人男性战在一处,淡棕色的毛发,高眉骨高鼻梁,淡灰色的虹膜,其中一人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两人看五官轮廓,颇有相似之处,应该有不浅的血缘关系,不是亲兄弟,也是堂兄弟,穿着也类似,衬衫夹克,领口敞开着,颇有些不修边幅,眉宇间透着阴狠和狂傲,很有点一瓶伏特加下肚,就敢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战斗民族的凶悍。
比起这三人稍微靠外一点,还站着一个亚裔中年男子,也是个精瘦的身材,一米七左右,鞋拔子脸,瘪鼻子,狭长的小眯缝眼儿,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一看就不像好人,也是一身的西服革履,西服左边领子别着纽扣大小的一枚金色的徽记。
“怎么还没来,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只剩4分30秒了。”白发的白人老者抬起手腕,看了看劳力士金表,语气有些不耐,脸上的神色也略微有些不满。
“你太斤斤计较了,利兰德,有点耐心嘛。”
说话的是凑在一起,看着像两兄弟的东欧白人中的一个,腔调中带上了那种说惯了俄语之后的弹舌音口音。
本来说话的这人神色间也有许多的不耐,只是另一人相对沉稳一些,时不时和他说上几句,才让他没有发作出来。
但是这货一看白人老者挑眼了,反而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反过来说别人的便宜话。
中年白人口中的利兰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怼了回去,不屑的说道“少来这一套,弗拉基米尔,守时是最基本的礼貌和教养,是做人的规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成样子,你们对你们的小弟,也是这么要求的吗”
利兰德口中的弗拉基米尔,一听这话,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恨不得要突出于框外似的,眼中好似凶光一闪,就好像被点着了捻儿的炮仗,就要把自己扔到白人老头儿身前,他旁边那位赶紧给拦住。
利兰德神情登时就有点闪躲,看这样子就是个卖嘴的,没什么硬怼的底气。
中年亚裔男子仿佛神游物外一般,脸上也没有厌恶也没有烦躁也没有嫌弃也没有不屑,连看好戏的神情都没有,毫无表情的戳在那里sp电线杆子,完全的没有反应。
就在气氛好尴尬,马上就要有好戏上演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女性声音:“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还好,老身没有迟到。”
几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一名干瘦干瘦的亚裔老妇人,一脸的皱纹,看着比利兰德还要苍老许多,双眼却好似有精光时隐时现,拄着一支拐棍,却只是用来显派头的,腿脚甚是利索。
然而几人对于老太太这句很有气场很有逼格的话,却只有一种反应,那就是懵圈。
因为老太太是用粤语说得。
只是弗拉基米尔那两人就是纯粹的懵圈,中年亚裔男子却好像回过神来似的,奇怪的是,还隐晦的对着老太太点了一下眼神,好像是在致意。
只有利兰德懵圈中带着点不屑。
利兰德老货的嘴最快,好像根本不过脑子似的,张嘴就对着中年亚裔男子说道:“这说的什么玩意儿中文嘿,信nb,你听得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