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有可能将我绊倒的东西之后,我看到那为绅士也在门口站着,他的腰板依旧挺的笔直,两手拄着那根镶嵌这玛瑙的手杖,即使无法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他的双眼,我依旧能感受到他应该是在凝望着前方,也许那是如同雕塑一样的神情。
相比之下我就显得随意多了,至少相比于我现在的行为来说,我的衣服有些过于正式了。
其实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带着雪茄,因为我准备戒掉那东西,一切使我上瘾的东西在这几个月之中我都开始厌恶,可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先生你好。”我打着招呼,露出着善意的笑容,“我叫弗雷什。”
那个绅士并没有回应我,也许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古怪人士,我并没有恼怒他对我的无视,虽然我依旧无法看到他的容貌,可露出了的一截弯曲的胡须提现了他的年龄与性格,在这个追求着实际与效率的时代,很少有人会讲自己打扮的如此正式。
那劣质的声音依旧从房间里面传来,百无聊赖之下,我又拿出了那一张莫名来源的时刻表,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反常的寒冷空气又一次穿梭在街道之中。
我收了收衣服,计算着时间,骤降的温度使我略微有些不适应,我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
可那个绅士,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雕塑。
“先生。”
可雕塑是不会说话的,而他在和我说话。
“叫我弗雷什就好。”我笑了笑,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交流总比无话可说的尴尬要好。
“先生。”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也是被卡尔文邀请来的吗”
“卡尔文是谁”他问道。
他的回答令我愣住了,面前的这道背影如果不知道卡尔文,那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呢
“卡尔文是这里的老板。”我说道,“先生,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将会是这里的最后一次演出。”
“是吗”那绅士的背影传来了不置可否的声音。
“是的。”我说道,对于这一点我十分相信,而且我认为绝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
“先生,请恕我直言。”我看着那道背影说道,“如果你不认识卡尔文,那你为什么今天会来到这里。”
因为今天本来就是在霍华德那可怕的坚持之下才会进行的演出。
“我只是迷路了。”那绅士的背影说道,“我迷失了回家的道路。”
“迷路吗”我不知道这位绅士是什么意思,那现在不是说他的年龄已经大到无法记住东西的程度,从他的衣着与谈吐中也能够看到他一直受到着良好的照顾,思维上应该也正常无疑。
“也许他是如同我那样被命运戏弄着的人吧。”我这样想着,“也许我也迷失了我原本的道路。”
“先生。”我说道,“要不要一起进去,最近的天气确实有些反常。”
“不了。”他摇摇头,“我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
我皱起了眉头,无论在哪里听到这句话,都会使我的心猛的收缩一下。“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出口,我便后悔了。
“这也许是他的隐私。”我想着,也许他得了某些可怕的疾病,那疾病在吞噬着我面前这位穿着体面的绅士的生命力,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起码我很难想象如果换做是我,我会怎么做。
好在他并没有回答我,我看到他的手拿着什么放到了嘴边,随及我看到他的嘴边飘出了一团白烟。
“你介意吗”他问道。
“不。”我摇摇头,“请便,先生。”
“谢谢。”他说道。“我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