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懵懵然的时候,才发现好多事情,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改变,也无法承受的地步。
这几天之中,家里简直一团颠覆的模样,阿妈和婶子,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有军车停在我家门口,有军人走进我家,带来的,是我三哥的死讯。而爷爷也开始更加的沉默了,每一天都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的走廊,抬头看着天,久久不动着,我知道他担心着家里的其余的亲戚,有大姑,有小姑,都是古稀 的老人了,原本可以好好的静下心颐养天年,却临了遇上了这个乱世纷争,几闻人能不痛,不思!不觉!
近几日里,倩倩更是不见人影 ,往往深夜才回来,倒在床上的时候,在一边轻轻的叹息着,阿妈还要照顾姥爷,也要继续开着沈家银铺,只是那么多的时候里,南京的街头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了,秋意渐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在人们心里都种上的悲戚。
更多的时间里,我开始更加的沉默,一改于往日。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开始碾转反侧的要命,太多数的时候,我做着事情,可眼前却凭空的划过着关于上海的身影,甚至失神的时候,眼前的人影都是令我恐慌,和深深的担忧的人。
我开始不知不觉的想着那个人,那个揪心的人了。
几千,几万的军队,那么那么多人,那样曾经最美的上海,如今都毁于一旦,千年缔造,如今的断壁残垣。
“阿笙”我转过身,看着来人的声音。
“怎么站这里了”小淑拿着托盘走到我跟前。
“没什么,有点累了。”我微笑着表示我没事道。
“哎,是有点累啊,以前啊,我们在上海,还可以经常的在太平日子里,偷偷懒的。”小淑含着笑地回忆道。
“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我轻轻的叹着气。
“大家总要找到活路,不然,怎么在这乱世活下去呢!”小淑缓缓的说道。我看着小淑一眼,没有去接话,脑海里回忆的,点点滴滴,几乎一瞬间就是曾经。
“说真的的,阿笙,如果当时,没有你那位长官帮忙,也许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小淑说完看着我道。
“可是,现在,我没有任何人的消息。”我低下了头,没有继续说什么,我没有告诉小淑,上海临难后,我总是往南京军部跑着问所有退回来的人,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叫荣围国的参谋,所有回来的部队,都慌里慌张灰头土脸的模样。
人人都说,上海保卫的那最后几天,所有的敌我双方,在战事里,都几乎杀红了眼,没有人愿意再去回忆那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人,只言片语之中,有的,只是那流不尽的鲜血,那种到骨子里都恐惧的味道,还有那些凌厉地,泛着白光的刺刀。
“到最后啊,子弹都打没了,人也全倒下了,一个连里,剩下一个都是好不容易的。”那个年轻的小兵,说起来这些时,眼睛里全是恐惧。
“医院都在后方,谁能知道都逃没有逃出来!”几个人的声音同一时间的响起,交叉之中,全是从心底里的恐惧,这是一场战争,可是我觉得,却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
“阿笙阿笙”小淑在我耳边叫着我,我却全然慌神的状态,游离开外,全是幻觉吗!
“恩。”我点点头回答她。
“又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