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阿叔说,这个世道是一场注定无解的轨迹,我们自出生开始就要奔波劳碌,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生存。
可眼下所有生存的环境已经不那么的能叫人有活路可寻。可是我们这群老百姓却无力可为,无法言说。
我所能想到的,在每个夜里,只记得他墨色一般的沉浸中,家里只是觉得我自打在上海读书后,人就变了些,并未太察觉多的什么,只有天天粘着我的阿萧觉得她的姐姐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只有女儿心思的人了,有时候我自己照照镜子,才发现我只不过一年的时间去经历一些他们从没有觉得的战争。
“人的内心,不仅仅是相由心生,更多的东西,其实刻画在眼睛里”说这句话时,南京的阴雨又连绵不绝的下着,我还是站在二楼的外廊处,看着阴雾绵绵的天,不由的心里莫名的一紧。
几日前阿妈收到了原先锦州老邻居阿梦姐家的喜帖,赫赫在目的红色烫金着,拿在手里的那份喜悦,无法言说着,这不禁的让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恍如惊天的梦,昨日还是在锦州城里,我和阿梦各自的憧憬,今日就各自离散,各奔赴他路,小女儿的心思原来我最明白,但眼下所有的这一切,已经不知不觉的离我万丈之远。
“阿姐,你是在愁闷自己的婚事吗”阿萧站在我背后同我看着外面的阴雨绵绵,我没有转过身,只想沉默在这阴雨里,就像当时的第一眼,我看到的一样。
有些事情,在没有遇到之前,有众多种说法解释它,但是,当你遇到了那一刻起时,一切的原来,都将翻云过去。
重来的都不叫此刻。
“阿姐,阿姐”阿萧又在我后面唤着我的名字,就像突入的惊醒一般,瞬间我就回过了神。
“怎么了”我回过身看着她说道。
“切,刚才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阿萧嘟着嘴说道。
“你呀,刚才我没听到。”说罢我轻轻拉过她的手,摇晃着说道“阿姐,错了,好不好。”
“好吧,看在你这样,哈哈”阿萧说着便轻轻的笑了起来又说道“阿姐,你猜我刚刚经过阿爹卧房听到了什么”
我看着她一脸的兴奋加神秘,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
“阿爹说什么了”我问道。
“阿姐的好事啊,你前儿不是知道了阿梦姐嫁了人的喜事嘛,阿爹估计也着急了,所以刚才我经过卧房时,里面阿爹就说着要给你先看看人,后面的我就没有听到了。”阿萧说道。
“什么!”我有些激动的高声道,顿时吓到了阿萧。
“阿姐,你怎么了你,你怎么是这种表情”阿萧,看着我一点一点冷掉的脸,着急的说道。
我很想很想说,我没事,这本该是没事的,因为我和倩倩,甚至每个姑娘都知道,即便新学的兴起,自由,平等,但是婚嫁,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的心思里如果没有一个如意的人,是很难不遵从父母之命的。
“没事,阿姐就是惊讶到了”半响后,我一面安慰着阿萧,一面不断的心里打着莫名的问号,不断的追问着自己。
在入夜临睡前,我更是惊觉着心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自己所能想到的推脱答案,我知晓着阿爹阿妈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已经不是在锦州城里,能每天吃到想吃的就会觉得开心的我了。这岁月的漫长线,现世的慌乱,纷争,侵略,已经让我看到了太多太多。
翌日下午时,阿妈说要带着我去做几件衣服,我看着她不断加深的皱纹,没有回绝任何话。只跟着她和阿嫂去了南京城里一家又家的裁缝店。
“阿笙,过来看看这料子怎么样”阿嫂叫着我名字,在一边边看料子边招手唤着我过去。
“来了。”我应着她,走了过去一边摸着料子,一边心里不断的从昨天到今日的打着问号。
“喜欢吗喜欢咱就要了”阿妈拉着我的手说道。
“您看着就行了,您挑的都好。”我回着话,并慢慢的渡着步子走去了门口。
“这花样,这成色,这舒服感,您就放心拿着。”那个伙计在旁边正和阿妈说着时,我在店门口看着人流人际的大街,阿妈阿嫂正在讨论着成色时,我站在一边正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