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惊,陇水散,两漂流。如今憔悴,天涯何处可销忧。
长揖飞鸿旧月。不知今夕烟水,都照几人愁。有泪看芳草,无路认西州。
生逢徐年,不解当初,而当这样形式所下的一切都奔波入涌成千军万马时,是没有一个人,能挣扎些许什么的。
我们只是尘世浮萍上,晃荡不歇的无力者。
或者,于四万万中国同胞,于华夏大地上,战火燎燎的我们每一个来说,这场注定 ,已经是在劫难逃之中了。
不停息的仍旧在自我的顽强之中 ,走到今日,遍地是战火带来毁于一旦的上海来说,似乎越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越是可以顽强的屹立不倒下去,连着末世的滋味都在不停的翻动着求生。
而九月,九月一出的开始,就在日军的逐次增兵并且不断的加强上海派遣军的力量时,我军依旧在不断的陆续增援中,死死抵抗着各位的报纸也在随着这场战事的开始到现在的时局,僵持不下中,漫天的飞舞着,漫天的加油呐喊着,不断的提着力量 ,不断的鼓舞万众的所有一心相共走向。
而在战地医院的我们 ,在不断的抬运着伤员时,另一面的前线战地上,也始终在顽强的守卫着,一个阵地被夺走,就会连接不断的冲锋,不断年轻的面孔就此定格下,直到重新夺回着战地,在各方都不断的调整部署下的上海,仿佛如困兽之中,只是掩面的流泪在不断的增加着。
“听说,你病区的那个与你相识的长官,今天走了。”午饭间,尽管多日的休息不足,加上营养跟不上来,小淑已经比之前瘦下了一圈,但丝毫却没有打击着她以往的好奇心。
“恩。走了。”我点点头,应答着小淑的话,手里紧了紧筷子道。
“他伤好了吗!时间这么短,他怎么这么着急啊。”小淑一脸的叹息道。
“都没有好,去了前线岂不是更难为或者情况会哎呀,这个世道啊!”声声的叹息下里,我像以往一般,平静的吃完自己饭盒里最后一口饭。合上盖子后,我没有继续管这小淑什么表情,径自快速的走了出去。
用那冷气的不能再冰冷的水洗着饭盒时,此时的我自己却是没有感觉的 ,我的思绪在这一刻里,是完全不在意手上是怎样的,我想着的,脑海里过渡的,完全是荣围国临别前一晚的每一个画面。
不同于任何间,我不知道我如何去表达着,这一次是真的会再也见不到的离别之情,我甚至不知如何言说着最后的告别,恍惚中,我只是记得前一天我在医院门口与他的寥寥数语。
好似在上一秒间一般,我站在医院临时搭建的棚子外,我看着他,四周都在久久停息不止,“你什么时候走”我一开口满嘴干涩的问道。
“一会车子来了就走。”他沉着声音回道。
“那么,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你。”我想了想问道。
“也许是这场战事结束,也许就不会再见。”他的声音稍显得平静,太过平静外,与之相反的则是我颤抖的尾音不断的悬着。
“那么,一路保重。”半响后,我深吸着一口气道。
“保重,孔笙。”最后的尾音,似乎还在耳畔停留着,围绕不停的,好似非要那么确定的记住,记得曾经在这一刻里,所有告别。
只是隔了一夜里,午夜梦回间,心口那曾经藏不住的,到如今依旧藏不住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