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倔犟的偷偷活着的网文书”出生于一个半月之前的憋闷的傍晚。m.x
那天是周五,我下班回到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老婆还在她的公司加班。我在卧室的狭小空间里踱来踱去,一股突然发芽的茫然的情绪让我不知所措,我开始去想:“这是怎么啦我应该怎么办”
就这么突然的正视自己,我变得不能接受自己的生活现状,这是自高二那年“在浮躁中惊醒,在自闭后重生”后,第二次从天而降——无心而发的自省。
我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下时间,大约六点半了。
这半个多小时迷蒙的自省,并没有得出切实的结论,我感觉自己头皮的重量在增加,就像有一根削尖的铅笔在慢慢的戳向我的“印堂”——“泥丸宫”。
我不得不夸张的反复做着使劲抬眉的动作,我的太阳穴隐隐的发胀,我狠狠地挤弄双眼,上下眼皮就好比上下槽牙交错的挤在一起。
我能感觉到连“外耳道”都在帮忙用力!
几番下来,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知道,内在的恐惧使我整个人的气场扭曲了,如果朋友看到我那时的样子肯定会被我吓到。
鬼使神差的,我点开手机里的“备忘录”,我开始在上面打字,字的内容是毫无逻辑的,我写着写着居然没有停顿,很快,堆砌的字数超过了八百字。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自己好像写了一长溜不能独立成篇的文字,字数看起来挺多。
我又迅速的回顾了一遍,竟然很像一个网文故事的开头,虽然很乱,很套路化,很稚嫩,但这激起了我的兴致,一切的不适都已在不知不觉中离我而去。
我转而兴奋,八百字是本我写字的极限,现在却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破,而自己竟还有往下写的,还有能够写出来的内容。
不能让思维停顿,我在手机上用“拼音9键输入法”继续写,我左右两手的大拇指不停的点动,一个个汉字跳出来,丰满着稚嫩的故事。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写“网文小说”,我更加振奋。
我好像在深陷的泥沼中抓住了“际遇”吹来的救命稻草,它虽然飘忽不定,却抗住了我拽着它的大力,它甚至能把我从泥沼中拉出来。
我的身体不再向下掉,我和“际遇”合作,一股猛劲把我提上了岸。粘在我身上的腐臭的湿泥竟超乎常态的逃离我,速度快的让我看不清速度。
我解脱了!
我找到了一个努力的方向!
这个方向的终点很遥远,远到我只能靠想象去麻痹自己能走完全程!
可这次,我居然在已知未来的艰辛时没有害怕,没有产生退缩的念头。
我要无畏的走下去,我要在趟过荆棘丛之后,大声的喊出“我也过来了”的口号!被抓、挂、刺、拉的稀巴烂的肌肤就是我作为过来人的勋章!
再往下写的过程中也有遇到卡壳的时候,这一场次写的差不多了,该换下一场次了,然而双手拇指疯狂的点写过后,脑子跑进了空白区,新的文字跳不出来了。
我焦急。
继续的激情却更盛,我绞尽脑汁的构思接下来的情节:谁该出场了新的人物是带着什么样的任务出场
痛苦的专注带来极致的愉悦!
我想出了新的人物来接续情节。我继续写,高强度的压榨大脑,反而打开了接近生锈的语言的闸门,我沉浸在其中。
整个故事的布局应当是广阔的,可我还没能发散辐射那么广阔;整个的故事的主线应当是分明的,可我还没找出体现这一点的办法;人物的层次应当是立体的,可我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以上所说都没能消减我的写作热情,因为我清楚只有一直写下去才是“王道”,我首先要造出更多的字出来。
也许写着写着,自己就能理清故事的主线,给出一个渐入佳境的布局,让人物的存在越来越站得住脚。
我设立一个女学生的定位,她叫夏翼臻,是《被绑架的女主宰》的主角,而故事里的她也学习之余创作属于她的网文故事。本书是介绍她和她的网文故事的故事。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梦中梦”的设定,对我是极大的考验。
我再注意了一下手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