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生着闷气,心想明天应该给程建设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他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张清扬此时没有想到,这个电话如果现在打,或许今夜就不会后悔了。
曾柔今天回了娘家,自从离开国安部之后,她的工作轻松了很多,就是没过去威风了,似乎处处都有眼睛盯着她。刚到家里没多久,父亲也回来了,看到父亲脸色不好,曾柔小心地问道:“爸,您身体不舒服”
“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曾胜利没好气地骂道,一屁股坐下了。
“怎么了,干嘛动不动朝人家发火!”曾柔在家里一直都是千金小姐,父亲很少对她这样。
“怎么了你自己看吧,这是今天部里的决定!”曾胜利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文件。
曾柔接过来一瞧,脸色惨白,原来这是关于父亲职务调动的文件,经公安部究研决定,免去曾胜利的现有职务,任命他为双林省政法委副书记,协助崔明亮同志的工作。
曾柔瘫软在沙发上,气得哭了:“死张清扬,他也太狠了点,有这么玩人的嘛!政法委副书记……算个屁啊!”
“行了,你少说两句,这件事……还不怪你你要是不惹他……能这样吗”
曾柔低下头,猛地说道:“不行,我要马上联系乔家大哥,让他帮着……”
“我的傻丫头啊!你怎么还不醒一醒,乔炎彬的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哪里有空理我!”曾胜利无奈地拍着沙发。
“爸,难道……乔家真的不行了吗”
曾胜利连连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胸口阵阵发疼。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去双林省任职代表着什么,或许这辈子即将在这个“位高权轻”的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了。
夜里,张清扬刚刚上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跳。
张清扬徘徊在散发着消毒液味道的医院走廊里,望着两边雪白的墙壁,心里百感交集。身后跟着张建涛,也是一脸沉重。就在一旁冰冷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妇女,身边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中年妇女哭得很伤心,旁边的小姑娘劝着劝着也跟着哭了。
张清扬回头看到她们,走过去安慰道:“嫂子,你放心,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老程身体一直都不错。”
“他……他有血压高的老毛病了,这……一着急上火就……也不知道是谁造谣,害得老程上火!”
说话的人正是程建设的妻子,张清扬在半个小时之前接到了张建涛的电话,说是程建设突然发病被送到医院。张清扬放下电放就赶了过来,人还在抢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张清扬现在很后悔,他能猜到程建设发病的原因,举报信事件发生后,他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程建设原本就是爱面子的人。如果自己早一点打电话和他沟通,或许他心里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嫂子,他发病之前说了什么没有”张清扬握着程建设老婆的双手。
程妻摇摇头,说:“他就说自己是冤枉的,晚上吃饭喝了两杯酒,然后就站在阳台那里抽烟,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什么也不知道……”
张清扬重重地叹息一声,突然发现不对劲儿,连忙问道:“铁山怎么没过来”
“铁山他在外地呢,我已经通知他了,他和媳妇正往回赶呢!”
张清扬点点头,有些心烦意乱。张建涛小声问道:“张书记,要不要通知其它人”
“暂时先不用,看看情况在说吧。”张清扬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不管你有多大的官职在病魔面前都没有用。程建设的突然发病让他不知所措。
又过了一会儿,急救室的灯突然灭了,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张清扬马上走过去,问道:“情况怎么样”
医生见是张清扬,吓了一跳,赶紧说:“张书记,现在病人的命是保住了,不过脑部有血块,需要马上准备手术!”
“好好,那就立刻手术吧。”说完之后,张清扬仿佛才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是脑出血”
“是的,还好发现急时,出血量不算太多,位置也不算太敏感……”
张建涛说:“那你们马上准备手术吧!”
医生说:“我先向院里汇报一声,同几位专家研究下,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