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宽在张清扬的注视下,觉得全身十分的紧张,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见张清扬好像是询问自己的意思,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回答什么,仓促间便说:“一定会有这样的人。”
“哟,你这么确定”张清扬微笑着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严立宽心中一惊,感觉到不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补救说:“当初听说白灰厂要搬迁的时候,就有一些人在厂里闹事,都被我制止住了。”
“呵呵,那就不用怕了,下次闹事你仍然可以制止,对不对”张清扬脸上的表情有些戏谑。
“啊……我会努力的……”严立宽知道自己刚才是错上加错了,一不小心中了市长的圈套。他心中唏嘘不已,面前年轻的市长可比自己想象中聪明得多。严立宽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市长一定看破了自己的用心,要不然不会这么说。
张清扬很认真地说:“立宽哪,做事要讲究方法这没错,但是更要讲究良心,你说是吧你去吧,回去后正式向厂里发布搬迁的消息,看看大家的反应,总之我相信你能战胜一切困难的!”
严立宽惭愧地点头,真后悔在市长面前耍弄小心机。他唯唯诺诺的点头,精神惶恐的离开了。看着他离开,张清扬松了一口气,他的确看出了严立宽的小心机。这人在自己这里表明支持的态度,可是为了不得罪市委书记朱天泽以及区委书记王昌荣,他肯定会让暗示一些厂中的“刺头”挑起事端。当然,事情的最后,如果张清扬一定坚持搬迁,他肯定会摆平闹事。那时候市委书记以及区委书记就不会怪罪他了,而张清扬又会高看他一眼,觉得他很有能力。如果结果相反,白灰厂一事在市委书记的反对下,最终没有施行,他又不会得罪朱天泽等人,因为在朱天泽等人的眼里,是他带动职工闹事的。
由此可见严立宽是那种做事喜欢给自己留条退路的人,可以说是个很聪明的人。张清扬不在乎他有自己的心机,因为他喜欢聪明人。不过他必须把话点明,让严立宽明白,一次两次玩心机可以,如果总是这样,是不可能取得自己信任的。对于这种聪明人的任用,就需要时常的敲打,直到他真正的服从自己的领导才可以。
严立宽离开市政府大楼的时候,还回头扫了一眼张清扬办公室所在的位置,仍然心有余悸。刚才张清扬给他的震撼太强大了,轻巧的几句话就磨没了严立宽身上的棱角,而且还道破了他的心事。严立宽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可是今天他终于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他最后看了一眼政府大楼,心中说道:“张市长,我今后就跟着你干了!”
周二晚上,张清扬在一处很隐蔽的小旅馆中见到了李金锁。浙东省不久前发生一起严重持枪伤人案,嫌犯逃到了辽河,他亲自带队来抓人,把人抓到后,他先让手下把人押回去,他晚回去一天与张清扬碰面。
张清扬见到他后就笑:“你这个老李,来辽河一个星期都不说告诉我一声!”
李金锁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办案需要,我们跟了那小子半个月,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他,必须保密啊,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来了辽河。”
“到底是什么案子”
“不久前,中鹏集团与龙华集团在竞标一块土地的时候,龙华集团败给了中鹏集团,竞标结束不久,中鹏集团项目负责人遇到枪击,受了重伤。我们怀疑枪击案与龙华有关,并且锁定了一个嫌疑犯,今天上午把人抓到了。它会些功夫,看样子在部队服过役。”
“中鹏集团”张清扬吓了一跳,这可是柳叶的公司。
“是中鹏,怎么了”李金锁不解地反问。
“中鹏是……可以说是我家的企业,受伤的是什么人”虽知道知道受伤的肯定不会是柳叶,但他是有些担心。
“你家的企业,中鹏……啊,我明白了,怪不得起这个名子。受伤的是个男的,项目负责人。”
张清扬放了心,点头道:“现在有证据说明与龙华有关吗”
“被我们抓住的那小子不承认,他说只是为了劫财。”李金锁叹气道,接着说:“我现在已经掌握到了龙华不少有关进出口贸易时走私的证据,只是还缺一个恰当的时候,上头的意思是再等一等。”
张清扬点点头,说:“我这里也在发展中,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