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人还在闹闹高兴的喝着酒,聊着天,仿佛早已忘却刚才发生的不快之事。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马叫声,以及交谈的声响。
傅凌云面色顿时苍白一片,体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
“大哥。”傅凌寒担忧的望着他。
当年为了躲避那群人的追杀,刘叔带着他们一路奔波逃难,不想途中,马车发生侧翻,大哥为了护住他们,双腿惨遭压断,从那时起,大哥就对马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傅凌云抬起袖子擦了擦面上浮起的冷汗,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你快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登门”
傅凌寒见他心绪平静下来,大步向外走去。
走出院门,见数十个人围在马车旁,气势汹汹的盯着他,傅凌寒不眉头皱起,“你们是何人”
马车帘子被人撩起,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钻了出来,接着一个妙龄女子泪眼朦胧的也下了马车。
“傅凌风呢让他滚出来。”顾泰平满脸怒火的吼道。
一时没看住,竟是让这浑小子给逃了出来,还让他的宝贝女儿这般伤心,他现在真是想活剐了他。
顾玉萱拿着绣帕止不住的抹眼泪,望着门口冷峻的男人哀切道:“傅二哥,三郎在家吗”
傅凌寒面容绷紧,沉声道:“他不在家。”
顾泰平走到院门口,手往内一指,“不在家好,管家,你带人进去搜一搜,看那畜生不如的东西到底在不在家。”
“我看谁敢进来。”傅凌寒面色沉的站在院门口,直让前要进去的伙计,止不住的往后退去。
傅家二郎的威名,这十里八乡就没人不晓得,他们着实不敢和他硬来。
“都给我进去。”顾泰平看到他带来的人,都害怕的杵在一边不敢进去,顿时勃然大怒,“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了你们这么久,现在要用得到你们的时候,一个个就是这副怂样,快,给我进去搜。”
“老爷,我……我们不敢。”管家和伙计们面色为难。傅家二郎可是能空手打死一只老虎的人,要他们去和他硬来,那岂不是送死。
顾泰平气的用手指着他们,“你……你们……”
“爹,我去说吧。”顾玉萱满脸泪痕,小步走到傅凌寒面前,语气哀求道:“傅二哥,我找三郎,你让他出来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说着,竟是朝他跪了下来。
傅凌寒面色一惊,忙闪避开。
“萱儿,你这是做什么。”顾泰平忙伸手扶起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大家小姐,怎能朝着别人下跪呢。”
“爹,我要见三郎,我要见他……”顾玉萱崩溃的哭了起来。
顾泰平也是老泪纵横,“萱儿,我苦命的女儿,怎么就遇到傅凌风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了呢,真是苦了我的萱儿……”
傅凌寒眉头紧皱。
外面传来的哭泣悲鸣声,一丝不落的传到了院子里。
张氏赵氏二人,一听到此等消息,立马幸灾乐祸的走了出去。
汤氏瞥了一眼申正直,见他坐在一旁沉着脸,有心想出去凑闹,却是不敢去。
“我们出去看看吧。”傅凌云叹了一口气,推着轮椅往外去。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三郎惹下的债,避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其他人见此,也都放下了酒碗,摇摇晃晃的走出院门。
傅凌云见他面色凝重的站在门口,唤道:“二郎。”
“大哥。”傅凌寒回过头,见院中的人几乎都出来看闹,眼底微暗。
张氏目光落在停放在一旁的马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娘,这是个有钱人家。”赵氏一脸贪婪的看着那辆马车。
张氏瞥了她一眼,“要你说。”
“娘,要是咱能跟他们攀上关系,那以后……”
张氏一双布满褶皱的老眼,顿时浮起一抹算计,拄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