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山脚下的小院中就亮起了火光。
“二哥,你看这样成不”傅凌霜又往板车内添了一层干草。
傅凌寒瞥了一眼,点了点头,“等会你再去拿一被褥铺垫在上面。”去镇上的路途遥远,还是多垫上几层,免得大哥硌得慌。
“知道了。”傅凌霜应了一声就走进厨房。
“五郎,你看我这样成吗”傅凌云伸手捋了捋衣角,面色带有一丝忐忑,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人多的地方。
傅凌雨也面带紧张的点了点头,随后也观察起自的衣着来。
柳媚儿手提着一盏油灯走进东屋,见两人神色都略带紧张,不感到有些好笑,“傅大哥,咱是去镇上,又不是去干啥,何须如此紧张。”
“我我从来没有去过镇上,所以有些不适。”傅凌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柳媚儿闻言,心底浮起一抹心酸,他从十岁起,突逢家变,亲人接连去世,双腿又惨遭被废,好不容易逃脱敌人的追杀,来这偏僻之地避难。
可是上赖以生存的银钱却被老宅的那群吸血鬼给哄骗去,后又被他们给赶了出来,年幼的兄弟几个互相扶持,彼此依靠才度过那段艰苦的岁月。
也许就是因为儿时的种种不幸,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在乎沈青萍给予的那丝恩惠,最后即使落得那番悲惨的下场,心中除了无能为力的懊悔,却无更多的恨意。
“媚儿,我我这衣物是否不妥”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上,傅凌云有些不安的问道。
柳媚儿抿嘴一笑,接着又很认真的打量他一遍,最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果然人长的好,无论穿何衣服都好看的紧。”
她说得也是实话,如傅大哥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即使穿破旧的外衫,也挡不住自散发的风华,那一通透温和的气质,不让人如沐风。
更何况他今还特意收拾了一番,褪去往洗的发白的衣衫,换上一半旧的长衫,如墨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起,更显得那张白净的面容晶莹如玉。
傅凌云面上有些不自在,掩饰的捂嘴轻咳了几声,但是心底却掠过一丝欣喜,媚儿她这是在夸他好看。
柳媚儿见他面色泛红,便不再打趣他。
“大哥,五郎,你们都收拾好了吗马上就要出发了。”傅凌霜跨步走了进来,见媚儿也在,面容立马浮起一抹笑意,“媚儿,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柳媚儿点点头,“那我去把篓子拿出来。”草药她昨就收到篓子里了,今主要就是去查看一番做生意的行和门路。
走出去就见板车上已经铺垫一层厚厚的干草,傅二哥正蹲在车轱辘边,铲上面的泥土。
柳媚儿瞥了一眼,见板车的车轱辘竟然是木头做的,那等会儿傅大哥坐上面得多颠簸。可是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因为这里只有木制的轮胎。
“柳姑娘。”傅凌寒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起就见到她直盯着板车轱辘瞧,“这板车是我从大柱子家借的,车轱辘上沾了一层泥土,收拾干净后上路也轻松些。”
柳媚儿含笑道,“还是傅二哥想的周到。”
厨房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柳媚儿好奇的走了过去。
“六郎,火太大了,饼都要糊了。”只听到傅凌风焦急的声音在厨房中回dang)。
“哦哦,我马上把火熄灭。”傅凌雪边应声边手忙脚乱的在灶底拿着扇子朝灶洞呼哧呼哧的扇着风。
柳媚儿额间划过一抹黑线。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