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万万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你布下的局。就这样,他还在想着,保全你,不让朕伤心,不让朝堂动荡!”
皇上痛心疾首的呵斥下,太子是愧悔难当,一步一步跪着走到皇上面前:“是儿子错了,儿子愿意退位,去守皇陵思过!父皇!”
太子红了眼眶。
在皇上面前哭了。
这还是他三四岁之后,首次抱着皇上的双腿,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皇上低头俯视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双目噙泪,心痛难忍。
一边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一边是当儿子养大的弟弟,原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家人。
可他的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变的心胸狭隘,是非不明,眼界短浅,无情无义,对从小跟自己一块长大的皇叔,都能处心积虑的设计谋害。
徐徐图之,长达几年。
思及此处。
心痛难忍的皇上轻轻的抽出的自己腿,忍着酸涩,声音平淡无温。
“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之后朕会给你一年时间,不带一个仆从,游历我玄月的大好河山。”
“是,儿子领旨。只是能否请父皇宽限儿子三日,儿子想去送送七皇叔!”
“你以为你七皇叔稀罕你去送。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对你七皇叔究竟做了什么。
要不是你七皇叔想要保住你,朕不忍拂了他的心。你以为朕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太子失魂落魄的回到太子府,他错了,错的离谱。有生之年,都没办法,挽回自己犯下的错。
萧离回到王府,开始着手准备,出兵的事。
加上他自请战事结束去西北。
其他的事情也要安排。
胖婶跟胖丫,让他调去了月华院,专门负责月华院的清扫,维护,兼照顾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木。
临走头一天,萧离带着自己采摘的野花,做的花环去了墨蘅的衣冠冢。
跟她告别。
回到王府。
林舟带着神医鬼手前来。
他才想起,他是跟林舟一起回来的。
神医鬼手,是个精瘦,个子矮小的小老头。
双颊凹陷,满脸皱纹,头上戴着顶,破洞的灰色布帽子。
白白的眉毛很长,垂在眼尾的两端。
走路也没正形,双手背在背后,轻快地跳来跳去,仿似怕踩着什么似的。
看见他总给人看见一只会说话的老猴子的感觉。
进到书房。
也不管主人,自己背着手,这里站站,哪里瞧瞧。
细小的眼睛,满是对萧离书房摆设的好奇。
萧离也不理他,随他怎么看。
跟坐在对面的林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半晌过去。
探奇完毕的神医鬼手,扶着萧离对面椅子的扶手,从侧面跃进椅子里,盘腿而坐。
椅子的宽度,好像是照着他的身材量身定做。
他盘腿里坐在椅子里,刚刚好。
“手拿来!”
&nbs